第六十七章 易子謙來了(1 / 2)

趙若凝一行來到京都洛城,前幾日,除了上街外,便馬不停蹄地拜訪了幾位趙百年當年的知交好友。

說來也是奇事,人人隻道毒醫趙百年性格古怪,卻不知其年輕之時也曾是一鮮衣怒馬、快意人生的世家公子,也曾結交了幾位真正的知交好友,隻是中年之時,父母離世,妻女亡故,孤零零霎時成一人,心灰意冷之下避走天涯,最後隱於百花穀,然,此時友情便成了其最後的支柱,所以,無論如何,每年總是會多多少少與各人有書信往來,眾人都知其執拗,因此,雖不忍其孤苦,但也沒法深勸,常於往來信件中暗示提點,隻是其卻是油鹽不進,讓眾人莫可奈何。此次前來,眾人見其竟一掃頹貌,煞是吃驚,後才知道是有了女兒的緣故,不禁都為其感到高興,老友重逢之盛況自是不必言說。

趙百年的這幾位老友也不是什麼一般人物,其中,一位便是當朝戶部尚書蕭奈,在朝在野頗有影響;一位是京中巨賈長孫衍,長袖善舞,富可敵國。愛屋及烏,倆人對趙若凝和慕輕寒也煞是喜愛,再加上二人舉止有度、風姿出眾,更是讓蕭奈和長孫衍齊讚趙百年有後福。

醫學一道,最是重視實踐,隻有真正接觸和診治過傷者病患以後,才能驗證醫術之真偽成效,趙若凝和慕輕寒雖然醫術高明,但卻缺乏臨床經驗,故,忙碌了幾日後,趙若凝和慕輕寒便各自到京中百草堂的一處藥房坐堂。

坐堂是很辛苦的,再加上趙百年希望他們能夠多一些實踐的例子,便讓蘇木放出話去,說是百草堂義診,這次義診持續了五天,自此,每天一大清早,百草堂門口便排滿了來就診的人群,一直到傍晚結束時分,仍是人流不斷。好不容易,五天過去了,趙若凝累得腿都發軟了,但是,不可否認,義診的效果是非常明顯的,趙若凝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問診地手段嫻熟了許多,而且,在義診過程中,他們遇到了一些前所未見的疾病,通過這幾日的研究,竟然有了新的突破,看著那些被他們治愈的人們,心底的自豪感、成就感噴薄而出,趙若凝很高興,慕輕寒也很高興!然而,他們的這種好心情,在某一日從藥店回到暢園時,看到大廳裏坐著的,和趙百年談笑風生的某個人時,便蕩然無存了。

來的是誰呢?易子謙?不錯,確實是易子謙!看著那溫柔無害的淡然笑容,趙若凝當時就恨不得撲上去,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撓上兩把,看看他是不是仍能笑得如此的雲淡風輕。趙若凝很憤怒!真的很憤怒!有這樣的嗎?明明不想娶,還故意當了眾人的麵提親,當自己是香油餑餑嗎?明明不喜歡,卻仍堅持每日到訪,搞曖昧,壞別人名聲很好玩嗎?明明好不容易擺脫了,以為井水不犯河水了,如今卻又追上門來,你小子是狗皮膏藥嗎?

然而,無論如何忿恨,如何不滿,在大家沒有撕破臉皮之前,作為一個有前途的青年,甩臉子是要不得地。趙若凝很鬱悶地強擠出一個笑臉,走進大廳。

“凝兒妹妹安好,慕兄弟安好!我們又見麵了!”看見趙慕二人進來,易子謙滿臉笑容地站了起來,握拳道。

“易少堡主安好!”趙若凝和慕輕寒道。來者是客,伸手沒有打笑臉人的做法,何況,除了那次莫明其妙的提親,大家似乎也沒有什麼真正的不對付,可是,這才幾天啊,這人怎麼又突然而止了呢?

許是看出了二人的疑惑,易子謙笑道:“壽宴剛過,父親便接到了急信,說是京內的產業出現了一些問題,因家有貴客,父親大人不便離開,便讓在下帶人來處理此事了!”

“原來如此!易兄大才,看君麵帶微笑,看來事情已無大礙了!”不知這人到底要做什麼,隻是純粹的拜訪還是別有所圖,慕輕寒隻好避重就輕地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