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慵懶地聲音,趙若凝便知道來人是誰了,卻是身子一鬆,放下心來,她知道,這個人不會傷害她的,沒有什麼理由,隻是一種直覺,一個女人無比強大的第六感。
確定自己沒有生命危險後,趙若凝眉頭一皺,冷冷地道:“不知南宮將軍深夜來訪所為何事啊?”臭小子,嚇人很好玩嗎?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一個大男人,這種時候出現在女兒家的閨閣,不覺得很過分嗎?雖然是江湖兒女,可若是被人知道了,還說的清楚嗎?趙若凝越想越火大,也顧不得仍貼著後心的手掌,從凳子上跳將起來,轉身指著南宮毓就要開罵,卻是被南宮毓搶先一步捂住嘴,戲謔地道:“難道趙姑娘想把大家都招來,看你我深夜幽會嗎?”
趙若凝隻是一時火起,被捂住嘴的那一瞬間也知道自己差點幹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若是真的把大家都招來了,自己怕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但是,聽到南宮毓那涼涼的話語後,頓時大怒,雖然不能出聲,但是還是拚命來扯那捂著她地手,想要擺脫控製。南宮毓一個不察,便被脫了開去,當然,南宮毓本也沒有什麼惡意,便順便把她放了開來。他放開並不等於趙若凝也放開了,實在是心中氣不過,抓著那隻扯開來的胳膊,張嘴就咬。
“嘶!”南宮毓詫異地看了已經退到安全地帶,此時仍憤憤不平地怒瞪著他的趙若凝道:“你這女人!屬狗的啊!”
“哼!”趙若凝根本就不鳥他,朝他惡狠狠地翻了一個大白眼。
南宮毓看到挑釁無果,帶著一臉壞笑,上下打量了趙若凝幾遭後,狀似無比遺憾地道:“嘖嘖,還真沒看出來啊,趙姑娘你人長得柔柔弱弱的,原來是一河東獅啊!哎呀,在下真是為你的未來夫君掬了一把同情淚啊!”
趙若凝嘴角扯了一個冷笑,淡然地擦了擦嘴道:“幹卿何事?不勞您老人家費心!”
你道趙若凝剛剛明明氣得要死,為何這會麵對南宮毓如此當麵鑼對麵鼓的挑釁卻又如此的淡淡然了呢?原來啊,在南宮毓捂著她嘴的那一瞬間,她似乎聞到一股夾雜著淡淡的香味的血腥味,當時心下便有些疑惑,待退開後,雖作冷然狀,卻是暗暗觀察起南宮毓的麵色形容來,卻見其臉上果然泛著淡淡的紅暈,這樣的紅暈出現在一個年輕女子的臉上,或會增色不少,而現在,出現在這樣一個因軍功而標榜的將軍臉上,卻是有著說不出的鬼魅異常!趙若凝心下道,哼,果然啊!死要麵子,求人都沒有個好態度!
趙若凝的冷笑,南宮毓看的分明,心知定是被看出了什麼端疑,當下也不再廢話,毫不客氣地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伸出胳膊道:“你過來看看!”那神態,仿佛趙若凝是他家的誰誰誰似的,理所當然的不得了。
趙若凝氣極反笑:“我為什麼要幫你看?”
南宮毓抬頭篤定地道:“你會幫我的!”
趙若凝被他這種吃定了她的態度激怒了,忍著怒氣,沉聲道:“南宮將軍若是求診,請明日一早到城北百草堂即可,現下天色已晚,本人明日還要坐診,南宮將軍還是請回吧!”
“哦,姑娘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呢?整個京城可是人人都傳姑娘你是觀世音菩薩再世呢!”南宮毓狀似懊惱地道:“難道他們說得那個人不是姑娘你?”
“本姑娘我從來都不是什麼菩薩,也沒有什麼悲天憫人的心腸。”趙若凝笑得很淡然:“想來將軍一定是聽錯了!”
“哎呀!好了!好了!我認栽!趙大小姐!趙大神醫!趙大姑奶奶!拜托您老給我看看好不?”南宮毓無奈地道:“您的大恩大德,在下一定銘記在心,此後一定在家給您立個牌位,一天三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