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楊的,我把你碎屍萬段!”朱三大吼。

“我發誓!”楊雲霄撲通一聲跪在孟婷麵前,說:“此生再不與朱三為敵,如若違背誓言,孟婷、、、、不得好死。、、、、、”

孟婷無力地垂下了胳膊,眼淚淒然而下,對著跪在她麵前的楊雲霄說:“回去後好好做人,好自為之,不要再闖禍了,以後再也沒人給你擔著了。”說完,轉身木木的往外走、、、、

朱三鬆了一口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聶龍也鬆了一口氣,說:“三哥,一個農村婦女,怎麼知道往頭發裏藏刀片?”

“她那是用來對付我的。”朱三有些傷心。

“就那一個小刀片能傷得了你?哈哈?”

“她不是用來傷我的,她是怕被抓後我強迫她,用來自殺的,哎!”朱三閉著眼睛,理了理額頭說:“幸虧剛才我逼她發了誓,要不,有孩子恐怕也拿不住她。”

“要是她說話不守信用呢?”

“不會,觀其麵,知其心,姓楊的就是發了誓我也不放心,她不會。”

“那姓楊的現在怎麼辦?真的放了?”

朱三思忖一下說:“先暫時給放了,派人看好他,過一段時間,她安下心來再說。”

屋外傳來敲門聲,孟婷走了進來,猶如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三哥,我答應的已經做到了,希望你說話守信用,放了楊雲霄。”說完,再也支持不住,腿一軟,倒了下去、、、、、

‘哎,’想到這兒,聶龍心裏歎口氣,原以為三哥從此抱著美人歸,摟著美人睡,哪知道脾氣卻一天比一天暴躁。

終於,有一天,朱三把他叫到了跟前。“三哥,你找我?”

“嗯,”朱三點點頭:“你把門關上,今天你別幹別的了,那些帳讓別人去收,你今天親自去給我查點事情,不許帶人。”

“什麼事這麼嚴重?”沒有大事朱三從來不讓他出馬。

朱三有些尷尬:“她、、、、嗯,白天還好,一到晚上,我們倆單獨在一塊,就顯得很緊張,還冒冷汗,老躲我,你記不記得那天晚上,她和楊雲霄說的話很奇怪,她明明不喜歡他卻和他結了婚,又不是舊社會,楊雲霄又不是有本事的人,這事太奇怪,你去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嗯、、、、她受過什麼刺激?”

聶龍皺著眉頭,說:“三哥,她那麼會裝,不會是故意裝出來的吧?”

朱三搖頭:“不象,我看不像,舞廳那邊今天我過去,你今天就查這事,一定給我查清楚。”、、、、

傍晚的時候,聶龍回來了。

“三哥,我上她的村裏查過了,她從小心眼好,愛幫別人,口碑極好,從十五六歲提親的就絡繹不絕,隻是她一直都避而不談,五年前卻突然懷孕,並結婚嫁給了楊雲霄。還有,她原先和楊雲霄都在王莊金礦上班,我去查過,她是選礦統計,也是半個車間主任,口碑也是極好,能寫,會畫,參加過交誼舞大賽,還會演講,還能自編自演小品,每次業務考核總是排在全礦第一。她和楊雲霄是采礦車間的一個統計介紹的,聽財務科一個姓王的女會計說,孟婷一直不喜歡楊雲霄,兩人分手了十多次,隻是每次分手楊雲霄都會出事,一出事孟婷就心軟,直到五年前的農曆一月份,楊雲霄晚上突然來找她,說他奶奶想看看來孫媳婦,孟婷怕天寒地凍的,凍著老人,就隨他去了他家,第二天姓楊的就打電話給她請假,說她病了,六天以後,兩人回了金礦,孟婷的病還沒好,那一病竟然病了將近一個月,後來過了幾天又病了,再後來,就突然結婚了。”

聶龍說完了,朱三還沒有說話,隻是一直在那兒閉著眼睛,理著眉心。

“從孩子的生日上推算,應該是那天晚上的事,三哥,你覺得會不會是、、、、?”

“******,這姓楊的小子比我還狠,竟能幹出這樣的事。”朱三終於罵了一句。

聶龍想了想說:“三哥,就算是那樣,把孩子流掉就行了,為什麼非要結婚呢?要不我再去查查?”

朱三睜開眼,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說:“不了,別查了,這事關係到她的名聲,我不想再查了,免得揭她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