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詭秘的槐樹林暗下來了,幾顆稀疏的星星歡快地在天上眨著眼睛,別墅裏因鬼麵人的喜悅,而讓人感覺舒服了不少。
死神早就回來了,正在和那個瘦小漢子做飯,儲藏室裏、冰櫃裏的食物都儲存的滿滿的,就是為今天而做的準備。
大白天,明目張膽,抓走黑社會老大的女人,而且還殺那麼多人,說不定這案子都驚動了省裏,估計現在外麵至少有三股勢力在找他們:朱三、秦老大的老婆、刑警。怎麼也要藏兩個月,等這事淡下來。
從外麵回來,他把她抱上樓,就一直抱著她坐在她臥室的沙發上,一直都把她揣在自己的懷裏,一動沒動。
天黑了,天上掛出了一個小月牙,淺淺的月光照了進來。
他的身子有些麻。
‘她該洗澡睡覺了。’他想。
他把她輕輕放在床上,打開台燈,走到裏間,放好了洗澡水,出來給她脫衣服。
上衣薄如輕蟬,委地無聲。
他把她輕輕扶在自己的肩頭上,解胸罩帶、、、、、
他聽見她在自己的肩頭呼吸急促,好似在努力搖頭,他輕輕拍著她,把她放下,說:“別怕,我給你洗澡。”
眼淚從她的眼角流出。
藥效快過了,她在努力清醒。她自製力一直很強,她很快就會強迫自己醒來。
鬼麵人想了想,走了出去,下樓,穿過客廳,一直往西,在走廊盡頭的房間前麵停下,推門進去。
很普通的一間臥室,一張硬木板床,一個衣櫃。床上沒有床墊,隻覆著一張單薄的床單,一個枕頭,再無其他,這是他自己的臥室,他一直這樣,他不敢讓自己住的太舒服,他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即使在睡的時候。
他把大衣櫃推開,衣櫃後麵竟然是空的,他摁開燈,順著台階走了下去,拐了一個彎,裏麵豁然開朗。他順著牆,摸到開關,把燈打開。
整個地下室大約有四十來平,正中掛著一張大圖,上麵密密麻麻注明了朱三的勢力分布,以及經營場所,手下人的分布情況、、、、、
貼著牆壁,放著三排大貨架,上麵擺著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這都是他們幹活時必備的。
鬼麵人走到側麵的一個貨架前,拿起一條白毛巾,從一個瓶子裏倒了一點液體,蓋上蓋子,走了出來。
經過客廳時,那兩人已經做好了飯,正準備吃飯。
“狼哥,飯做好了,先吃飯吧。”
“不了,你們吃吧。”說完,他上了樓。
他竟然在笑?死神驚愕的看著他的背影,悄聲說:“哎,刺客,看見沒,狼哥會笑。”
“當然,笑了一下午了。”、、、、、、
他輕輕推開她臥室的門,她還沒有醒,他走到床前,猶豫了一下,把毛巾捂在了她的鼻子上。
孟婷無力地掙紮了一下,便又沉睡過去。
他幫她把胸罩摘下,看著她脖子上那條細細的鉑金項鏈,他笑了。
‘她還是我的,這條項鏈肯定是她用自己的錢買的,朱三怎麼可能給女人買這麼細的鏈子。’
他輕吻著她的脖子,把項鏈除下,轉身走到梳妝台前,拉開抽屜,把項鏈放在抽屜裏。
抽屜裏還有好多自己為她買的首飾,別人有的,自己會讓她有,別人沒有的,自己也會讓她有。
他把兩人的衣物除去,抱著孟婷進了浴室,水溢了出來、、、、、、。
她怕羞,結婚五年,從來沒讓自己看見過她的身體,自己隻能在她睡熟的時候,借著月光偷偷看。這樣肆無忌憚,還是第一次。
皮膚好白、好嫩、好滑,被自己抱在懷裏,竟似癩蛤蟆抱著美玉。跟她在一起自己一直有自慚形穢的感覺,不僅因為當初自己玷汙了她,而是自己確實與她相差太遠。
他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臉貼著她的發髻、、、、、
他心裏驀然一驚,抽出她的發卡,散開她的長發,果然,一個小刀片滑了下來。
她的預感還是那樣強烈,七個人保護她,她還是能預感到危險和不安,還是會為自己做最壞的打算。
他把刀片準確地投進了牆角的垃圾籃裏,吻著她的發絲,柔聲說:“你以後再也用不著這個了,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我已經不是一頭任人宰割的羊,而是一頭吃人肉喝人血的狼。”、、、、、
幫她擦幹身體,吹幹頭發,換上睡衣,放在床上,又找出了一套衣服,放在枕邊,明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