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站在陽台上俯視這幢如城堡一般的房子。今天已經是十一長假的最後一天了,明天我將要去那個陌生的學校。心中頓時泛起一陣恐慌。
悠揚的樂聲掩埋了藍鴻那清脆的敲門聲,他破門而入。我猛地回頭,正好撞上他那緊張的眼神。他試圖解釋他的無禮:“我敲了很長時間,但是或許你沒有聽到,我怕你想上次那樣,所以就.....。”我微笑的對他說道;“沒事的,歐陽雄找我一直都是破門而入,從不敲門。”嗬,一周還未過,我便放棄了對歐陽雄叫了十幾年的稱呼。
他尷尬的笑了笑,話鋒一轉對我說:“對房間還滿意吧。”我點了點頭,說:“嗯,不過我還想弄一個珠簾,可是他太費時間了。”他笑了笑說:“那就交給我吧,是想要藍色的吧。”我對他還以微笑。
他轉身走到門口,拉開了半掩的門,他輕輕的說,並沒有回頭,我可以聽出他話中的悲傷,他說:“你還是不肯叫我爸爸。”他拉開們欲走,我在他背後說,口氣帶著撒嬌的味道:“爸,我想吃橙子了。”我看到他嘴邊勾勒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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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天一中學的“校門口”,這個校門口並沒有一個門,兩邊立著兩塊岩石,上麵是一筆剛勁有力的字:天一中學。我正欲開車門,藍鴻攔住了我,說:“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開車門,看來我該給你找個禮儀老師。”這是真的有人幫我拉開車門,我慌忙的下了車。“校門旁”站著一個貌似的過不惑之年的卻塗抹濃妝的老女人。她看到了我,眼神中似乎寫滿了鄙視,藍鴻站到了我對身旁,那個老女人馬上點頭哈腰的跑過來,說:“藍董好,這是?”
“我女兒”他冷冷的回答,他其實沒有必要對那個老女人報以笑容,時事後我才知道他給天一中學捐了一座圖書館。
那個老女人立刻向我送來惡心的微笑,說:“我是這裏的訓導主任,跟我走,我帶你去領新的校服和書,再去你的新班級。”
藍鴻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走了,我靜靜的跟著這個老女人走進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