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盛夏,午正中天,驕陽如火,地表被烘烤得炙熱滾燙。戶外,行人稀疏,到處是一片燥熱的安靜!
城主府。
一間小瓦房,此時卻是房門緊閉,房中燃燒著熊熊大火。一個17,8歲的少年躺臥在大火旁邊,身上還厚厚的不知道蓋了多少床棉被。
即便如此,少年還是冷得瑟瑟發抖,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強自壓抑的痛苦呻吟聲,持續不斷的從少年的口中傳出。
窗外,一個絕色美女,緊握雙拳,緊咬嘴唇,滿臉痛苦,滿眼憐惜的緊盯著房中的少年,動也不動的已經站了有三個小時了。
一個50歲左右的貴婦人,輕手輕腳地來到美女身邊,輕聲說道:“韻如,天笑這一次陰寒症發作,已經過去了3個小時了,他的病發作越來越頻繁,情況一次比一次的嚴重,看來這孩子挺不了多長時間了。哎。。。苦命的孩子!”
納蘭韻如堅定地說道:“母親,天笑的父母都是為了我們柳家而付出了生命,不管怎麼說,我們柳家都不能拋下他不聞不問,隻要他在世一天,我們就要愛護照顧他一天!而且,象他這樣從母體出來就得了不治之症的人,平時還能一如既往地保持著積極樂觀的進取心態,這種人全大陸也就他一個了啊,我苦命的天笑弟弟!”
貴婦人歎了一口氣:“我一直把天笑當作親生兒子一樣看待啊,怎麼會不管他呢。我隻是為他鳴不平。老天爺也太作孽了!我看著天笑經常要受這種非人的折磨,看著他承受的無盡痛苦,我寧願他早點死去!那樣就不用這樣活受罪了!韻如,你懂母親的意思嗎?”
納蘭韻如哽咽道:“嗯,母親,我懂!我也不希望天笑再這樣活受罪!可是,我舍不得他死,多乖的一個孩子啊!”
兩人就這樣看著房中的少年在痛苦中掙紮,而毫無辦法,心情也隨著不斷傳出的痛苦聲而跟著痛苦起來!
不知何時,兩人身旁又多了一個男人的身影,男人看著房中的少年,整張臉變得扭曲起來!
房中少年的痛苦呻吟聲慢慢消失,一個有氣無力的,虛弱至極的聲音傳出:“姨娘,韻如姐,天笑又一次逃過了厄難,你們進來幫一幫天笑。”
貴婦人和納蘭韻如聞言,立刻進房裏把‘天笑’抱了出來,同時吩咐下人進房滅火。
“天笑,要不要姐姐幫你洗澡呢,天笑已經17歲了,姐姐已經有三年沒有給天笑洗過澡了。這次,讓姐姐幫你洗好嗎?”納蘭韻如摸著天笑的頭,柔聲問道。
被喚作‘天笑’的少年聞言,本來蒼白如紙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的暈紅:“那個。。。這個。。。還是不要麻煩韻如姐了,還是照舊,叫崔猛叔給我洗吧。”
納蘭韻如笑道:“喲,天笑知道害羞了,也是,天笑已經17歲了,是一個男子漢了。好吧,還是讓崔猛叔給你洗吧。你每次發病後,都是我和崔猛叔給你洗的。”
一個強壯如牛,威猛如獅的猛漢從納蘭韻如手中把天笑抱了過來:“天笑,猛叔一定會給你洗得舒舒服服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