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是一個很和諧的人畜無害的女孩。擁有很多不同的朋友,以至於有的時候經常會莫名其妙的被別人邀請,參加一些團體的聚會活動,沒辦法不去,朋友約朋友嘛,既然閑得無聊,有人一起玩也挺好的。
隻是今天到了地方她有些錯愕,這是一個靈異論壇的活動,而且舉辦的地點還是一個廢棄的工廠倉庫,從外麵看真是太不像樣了,可是到了裏麵就是別有洞天了,布置得很好,可見主辦人還是非常重視的,不僅有吃的還準備了酒,她找到了自己的朋友小白,隻見她還手舞足蹈的和別人聊著天。平時就覺得小白神神叨叨的,她會參加這種活動也是可以理解的。方晴走過去和她打了個招呼就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說實在的她對這些靈異的事情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她相信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是存在的,就像她相信外星人是存在的一樣,在她看來這都是自然存在的,人們不知道原因,過程,結果,不代表就都是迷信什麼的。畢竟人也隻是這蒼茫宇宙的小小一部分,無論發生什麼事她也不會去弄個明明白白,不是不好奇,隻是因為她不關注,
她喜歡的隻是化美美的妝,穿漂亮的衣服,用時尚的鞋和包,和喜歡的人甜蜜的戀愛,可是她最近失戀了,心情不太好,就像今天答應朋友來這裏。起初也隻是想看看有沒有帥哥,眼睛掃了一圈下來也沒發現一個看得上眼的,自己悶悶的喝起酒來,正無聊時聽到旁邊幾個人在推搡著一個戴眼鏡的男人,非要讓他講一個故事,看來他在這裏的人緣不錯,方晴一邊喝酒一邊也被他們鬧的側耳聽了起來。
眼鏡男說道,好吧就講一個我小時候的故事吧,在大概九歲那一年,我的父親和母親離婚了,因為父親的工作原因,經常出差在外,時間長了就和另一個女人好上了。母親知道後極力的想挽回,可是無論怎樣也改變不了父親的堅決,就像著了魔似的無論母親怎樣哭泣哀求,所有的親戚怎麼苦口婆心的勸說,父親都不為所動,最後幹脆把房子賣掉徹底搬到另一座城市並且和那個女人結了婚。在新戶主搬進來之前我隻好跟著傷心的母親收拾東西,準備搬到用父親留下的一些錢買的另一個小套房,事情就發生在搬家的最後一天。
記得那一天,母親正站在在門口盯著搬家公司的人往樓下搬家具,我突然想起來有一件遙控小汽車還在臥室裏,趕緊返回去拿了出來,因為無聊我就遙控著它在空空的屋子裏麵玩,轉了好幾圈,很有意思,想到以後要搬到很小的房子裏去就覺得心裏也不好受。就這樣一直玩,過了一會,盯著小汽車開到了廚房的前麵突然不動了,也許是電池用完了,我正要跑過去撿,這時候突然注意到廚房裏多了一個奇怪的女人,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個半獸人,隻見那個“人”長著狐狸的臉,暗黃色的頭發卻長長的,身材凹凸有致很性感。
那時還小不太了解,隻是現在想想還真的很性感,這麼說著眼鏡男尷尬的笑了笑,旁邊的人開始還有點緊張,一看他害羞的樣子也都輕鬆了一下,方晴也不自覺的笑出了聲,男人就是男人,看來無論什麼情況下,回憶起來津津樂道的還是女人。
喝了一杯酒,眼鏡男繼續說,隻不過那性感的身體也長了薄薄的一層毛,大概有兩三厘米吧。露出來彎曲的腿,那所謂的膝蓋向後麵彎曲著,就像一隻學著人樣努力站著卻站不直的狐狸,側身扒著廚房的門邊,另一隻手衝著母親背後的方向擺動,不停的做著招呼她過來的動作。看到這奇怪的一幕我當時就嚇了一跳,手上的遙控器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那個“人”聽到響聲突然就轉過了臉,大大的眼睛和我四目相對,然後就是眯成了一條縫詭異的笑了一下,一眨眼的功夫縮回廚房又不見了。我愣了一下,也不管小汽車了,直衝著門口跑了出去,後來知道母親出來我也隻是在樓底下等著,我不確定那是什麼,也再沒見到過,但是記憶裏這件事卻一直很清晰,現在想起來還會後怕,說完了,眼鏡男歎了口氣,大家也喘了口氣,不錯噢,這個故事挺好啊。那應該就是狐狸精吧,是你爸爸招的吧。不。應該是他媽媽招的,一時間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
此時方晴認真的聽完了,心想看來這個聚會還是挺好玩的,一會還可以多聽點奇奇怪怪的故事。這時眼鏡男也看到了從旁邊桌注視他的方晴,他靦腆的笑了一下,舉起酒杯向她示意了一下,方晴也大方的舉起酒杯喝了下去。這時有人開始了新的故事。大家又開始進入了狀態,眼鏡男站起身到桌子邊拿了一杯酒,方晴注意到他的後腦勺浮現了一張狐狸的臉,兩隻眼睛緊閉著可是嘴巴卻動了一下,然後又衝著她詭異的抬了下嘴角。不會吧。。她怔了一下覺得應該是酒精作祟出現了幻覺,隻是不太舒服再也沒了繼續待下去的意思。和小白打了招呼就回了家。
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她接到一個電話,就是昨晚的眼鏡男,想要和她做個朋友,約她出去吃飯,就從小白那裏打聽到了方晴的聯係方式。可是方晴自己想起了昨晚的幻覺,從心裏有些排斥這個人,於是她客氣的回絕了對方,對方也沒有糾纏,隻說了句那下次有機會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