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上官離晚覺得脖子間的疼痛更加厲害了,原本隻是輕微的,甚至都察覺不出來,現在是一股股強烈的疼痛。忽然,她覺得頭腦一沉,便一頭栽在了床上。緊接著,她又覺得渾身無力,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盡了一般。
“桃兒,救我。”
她的聲音極其微弱,像是一縷青煙一般,風吹便可斷。所以在一旁正在忙著整理房間的桃兒毫無反應。隨後,上官離晚的麵色變化無常,一陣白一陣青,忽然,她雙眼一閉,便失去了所有知覺。
“連小姐都照看不住?你是幹什麼吃的,留著你何用!來人啊,把她給我拖出去杖打!”
落雪院,上官離晚的房間,眾人圍繞在她的床前,神情各異,有人麵若愁雲,也有人暗藏譏笑。
桃兒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頭上的發髻狼狽的垂落下來,她聲淚俱下,說道:“二小姐,饒命啊!……奴婢也不知道小姐為何會突然昏迷啊!……”
高高站著的上官雪敏,一臉的盛氣淩人,甚至都沒有正眼相瞧身為丫鬟的桃兒,隻見她說道:“好個不知道!還想推脫責任,若不是你照料不周,姐姐好端端的怎會暈倒!”
這話一說,桃兒已然被嚇得不輕,竟啞口無言相對,隻是一味兒的磕著頭!
上官雪敏眼裏流過一絲得逞的笑容,她看了一眼正在昏迷的,看似奄奄一息的上官離晚,在看看地下戰戰兢兢的桃兒。
接著,她一挑柳眉,嘴角揚起一抹嫵媚的笑容,說道:“來人!將桃兒拖出去!珠兒,你今後就留在大小姐身邊,為大小姐盡心盡力,若有半點怠慢,唯你是問!”
被喚作珠兒的丫鬟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緊接著與上官雪敏相視一笑,似乎早有預料似的。
“饒命啊!……小姐,小姐,救我!”被兩個高大魁梧的壯士生拉硬拽的桃兒,使勁兒的掙紮著,嘴裏還不斷的叫喚著。
“還不快給我住嘴!小姐還在病著,豈容你在這裏大吵大鬧!”坐在床前的上官樹鈺,麵容蕭肅,額前兩條青筋兒突兀顯出,甚是猙獰。
上官雪敏立馬跟著附和道:“還不快帶走!”
房間裏忽然安靜起來,卻又氣氛詭異。柳氏母女不斷的擠眉弄眼,似乎很是得意。
上官樹鈺原是有一妻三妾,妻子蘇氏,也便是上官離晚的母親。蘇氏在生下上官離晚時,難產而死。柳氏跟沈氏均為妾,柳氏囂張跋扈,有一女。沈氏尖酸刻薄,膝下無子女。兩人則水火不容,常常暗自較量。
“大夫,怎麼樣?可有生命危險?”
大夫剛診完脈,上官樹鈺便滿臉焦慮的問道。在一旁的雪敏則神色閃過一絲不悅。自從上次詐屍之後,上官樹鈺對他的大女兒離晚態度有了八十度的轉變,對她關愛有加。
“老夫無能,老夫行醫數十年,卻從未見過這種症狀。脈象穩和,麵色圓潤,卻嗜睡不起!”
隻見大夫搖了搖頭,拿起藥箱起身就要走。上官雪敏故作怒氣衝衝的吼了句:“真是沒用的東西!當真沒有法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