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樹鈺看她這副模樣,不免得心疼起來,雖然他不讚同,但又於心不忍拒絕他。上官樹鈺隻好沉默不語,神情凝重。
“老爺,這可使不得啊,丫鬟是什麼身份,為她辦葬禮,豈不是令人笑話!”知道上官樹鈺心軟,經不住哭哭啼啼的,此時又有人忍不住落了淚。
上官離晚伸手擦了擦淚水,她隻是不經意間掉了眼淚,並非別人眼裏的做作樣子。
“爹爹,姐姐也是因為失去了愛奴,一時之間緩不過來。才會提出這般無禮的要求的,難道爹爹也要同她一起犯傻嗎?”上官雪敏抹上一股笑意,嬌滴滴的說著。
上官離晚看著她,目光冷冽,一字一字的說著:“如果,我執意如此呢?”
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上官雪敏一驚,臉色稍微黯淡了一下。
這時柳氏又發話,她可不是個省事的主,上官離晚的事,她通通都要插一腳,或者說故意破壞。
“離兒,你竟這麼不懂事,不要為難你爹爹了!你知道他是寵愛你的,你再這樣胡鬧下去,隻怕他會失望!”
上官離晚才不會聽信她的話,什麼的話該聽,什麼人的話不該聽。她還是知道的。
她算是看透了,在這個家,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待她的,真心待她的那個人,已經死去了。她暗暗發誓,以前的上官離晚也正式死去了,她要改頭換麵,要那些猖狂的人,再也猖狂不起來!
上官離晚咬了咬牙,雙眼通紅,她說道:“如果你們不隨了我的意,我就離開這個家,再也不回來了!絕無半點玩笑之意!”
看著她一臉的倔強,上官樹鈺氣得喘了氣,他望著上官離晚,氣得麵色發青!
見狀,柳氏立馬跑到上官樹鈺身旁,為她拍了拍胸脯,裝作一臉擔憂的說著:“離兒,你今天太讓我失望了!看把老爺氣得,你娘親在天之靈看到你這個樣子,恐怕是死不瞑目啊!……”
上官離晚冷眼看她,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娘要是在天有靈,看到我這個模樣,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得到滿足,恐怕是心疼還來不及吧!”
柳氏瞪圓了眼睛,張著嘴巴卻發不出聲音,隻是擠出了一個聲調:“你--”
一直待在旁邊的蘇氏,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始終沒有發出聲音。忽然,她抬起眼眸,說道:“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可以滿足離兒的心願,又可以顧及上官家的麵子。”
一聽這話,上官樹鈺嚴肅的麵容終於有了一絲變化,隻見他擺了擺手,說道:“怎麼說?你且說說看。”
蘇氏輕輕一笑,眼睛裏閃著一絲絲明亮的光芒,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她,隻見她說道:“我們對外宣稱是我們的一個從遠方來的親戚去世了。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舉行葬禮了嗎?”
上官樹鈺覺得很有道理,輕輕的點了點。
而在一旁的上官雪敏則露出了一副不高興的模樣,當然,她的母親柳氏自然也開心不到哪裏去。
葬禮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當時喬雲海給出的診斷是這樣的,由於桃兒中了九步香的毒之深,又泡了水,冷熱交替,九步香的毒性又發作了,導致斃命。
朱兒被趕出了將軍府,還被毒打了一頓。
那日,她試圖求助上官雪敏,可是,卻是徒勞,上官雪敏甚至都沒有將她放在眼裏。她離開將軍府的時候,如此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