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院子,上官雪敏就從後麵追了上來,開口就道:“好姐姐,你今天去見了朱兒,她可還好?她是不是神誌不清胡言亂語了?”
上官離晚看著她,意猶未盡,說道:“妹妹好像很關心的樣子,看來朱兒還是挺會照顧人的,才使得妹妹這般念念不忘!”
“朱兒確實是個挺不錯的丫頭,之前我沒少誇她能幹!不知今天她在姐姐麵前提到我什麼了?”上官雪敏雖然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但她心裏卻隱隱的擔心著。
上官離晚越是看她這個樣子,心裏就越是痛快,她隻留下了一句話:“不過是閑聊罷了,偶然之間聽到她說什麼九步香的,說是一種很香的香料,倒是很想見一見呢!”
說完,她便朝著她的落雪院走去了。她能想象得到身後的上官雪敏,是怎樣的驚慌失措。
好戲還在後頭呢,誰讓你不知好歹,惹了不該惹的人……
次日,上官離晚醒來後,便坐在梳妝台上,新來的丫鬟名喚柳兒,倒是乖巧懂事,做事井井有條,但就是少了幾分親切。
“小姐,外頭陽光正好,我看你這些被子都有些發黴了,待會奴婢拿出去曬曬。”柳兒一邊幫她梳頭,一邊說著。
上官離晚望著窗外的陽光,燦爛輝煌,金光閃閃。她隻輕輕點了點,柳兒又道:“被子就該隔一回就拿出去曬曬,這樣對身體才好!……”
柳兒這一點,跟桃兒倒是很像,說話總是囉哩囉嗦的,生怕人家不明白似的。
上官離晚走出門外賞花,此時碎花樹上的花已經落得差不多了。柳兒還笑她這時候才來賞花,可她回答:“正是花凋謝得差不多了,才要欣賞還留在枝丫上的花……”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上官離晚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這句詩歌,從古自今,每每詩人看到殘花敗柳,便會吟誦一番,心中感慨萬千。從前,她還笑詩人太過矯情。
此時,她不也是如此嗎?
“啊!……”屋裏傳來柳兒的一聲大喊,此時上官離晚繃緊了神經,她趕緊轉身朝裏衝了進去。她已經害怕極了,上次桃兒也是這樣叫喚,然後便奄奄一息了。
當上官離晚衝到房間時,看見的是柳兒一臉驚愕的臉,還有散亂在旁邊的被褥。而令上官離晚瞳孔放大的是,地上那個木偶。
那是一個有鼻子,有眼睛,照著人的樣子刺繡而成的。上麵還紮著密密麻麻的針,一看便知道那是個詛咒人的木偶。
仔細一看,那木偶的臉型跟自己簡直是一模一樣,上官離晚盯著它,忽然發現,上麵貼著自己的生辰八字!
她忽然想起了喬雲海說的話,有一種詛咒方法,是將人的生辰八字貼在一個人型小木偶上,然後用針灸固定。
現在看來,確實是有此事。
“這件事情不能聲張出去,知道了沒有,否則唯你是問!”上官離晚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人的臉來,自然是她的好妹妹,隻有她才能笑得一臉無辜。
上官離晚急急忙忙的走出落雪院,將那個木偶用一塊布包著,一並帶了出去。
上官離晚並不是立馬去找上官雪敏算賬,而是她想起了另一個人——朱兒!
來到麵館的時候,由於走得匆匆忙忙,上官離晚的額頭上早已經是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汗珠。她一進門,朱兒便迎了上來,一見是她,立即眉開眼笑的,她伸出衣袖為上官離晚撫了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