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上官雪敏拍了拍手,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件大馬褂,黃白相間,長得拖地。亦如當初上官雪敏見到的樣子。
“你怎會在這?”上官雪敏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起來。那人,明明說收了她的錢就會去到另一個地方,再也不會出現。
巫師的臉上洋溢著別樣的笑容,笑得眼角都堆積滿了皺紋,像是水中的漣漪一般細長。
“妹妹記性真是好,連巫師都記得。”上官離晚的語氣了充滿了輕蔑,看著上官雪敏有些慘白的臉,她眼裏的笑意就越發濃烈。
上官雪敏依舊強裝鎮定,勉強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之前跟他有過一麵之緣,不過他不叫巫師,叫神算。方圓幾百裏估計沒有人不認識他吧!……”
巫師轉了轉眼珠,直直的望著上官雪敏,說道:“確實,上次二小姐有事相求,所以見過一麵。”
上官離晚將視線轉向他,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說道:“哦?不知是什麼事情?”
眼看著巫師就要開口了,上官雪敏的眼裏閃過一絲不安。生怕他將那日之事說出來,立馬搶先說道:“那日我不過是讓他為我卜上一卦。”
“是吧,神算!”上官雪敏緊緊的盯著巫師看,似乎還對他使了使眼色。
卻不料那巫師並看不懂她的意思,或許說並不想看懂。他的眼裏隻有錢,見風使舵是他的本性。
“非也非也!”巫師說著,還搖頭晃腦的,似乎很得意的樣子。
上官雪敏望著他,眼睛張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的模樣。
“那你說說看那天二小姐去找你是為了何事?”上官離晚又將視線轉向巫師,嘴上始終掛著薄薄的微笑。
巫師點了點,正欲說話。又被上官雪敏打斷了,她尖叫著:“姐姐這是做什麼,是在探討我的隱私嗎?我找神算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不需要告訴姐姐吧!”
上官離晚勾起嘴角看著她,勢在必得的模樣,說道:“妹妹怎麼反應這麼大,莫非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見她總是話裏有話,上官雪敏也不想再客氣裏。她怒視著她,語氣尖酸刻薄:“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少在這裏拐彎抹角,別以為找兩個人來就了不起了,嚇唬誰呢!”
上官離晚伸出手拍了拍,說道:“不愧是我的妹妹啊,好大的魄力!”
“哼,少在那邊貓哭耗子假慈悲,沒必要!”上官離晚瞪著她狠狠的說著。
上官離晚給朱兒一個眼神,隻見朱兒從衣袖裏拿出一個木偶。
“妹妹的記性這麼好,應該不會不記得這個吧!”
上官雪敏打量著那個木偶,上麵已經是千瘡百孔,還零零散散的布著幾根針灸,針灸下麵是一張紙。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驚慌失措的同時看著朱兒跟巫師,她目瞪口呆,她頓時明白了。上官離晚所謂的敘敘舊,便是找她算賬。
她冷冷的笑了幾聲,望著那隻木偶,說道:“這又能代表什麼呢,我不曾見過那東西。”
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上官離晚又對巫師使了使眼色。
隻見那巫師笑眯眯的也從衣袖裏拿出一張紙,隨後將那張紙攤開了。
上麵這著上官離晚的生辰八字,而上麵的字跡,恐怕將軍府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