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的餘暉灑滿了整座城市,靜謐的如同一幅定格的畫卷。
晚雨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不明狀況一頭紮進去,白白虛擲感情,可她自己知道自己從不後悔。
堅持了這麼多年,現在這是怎麼了,自己居然想著後退?
“沈總。”瀲灩走過來手裏拿著一摞紙張,遞到她麵前。
那一摞紙是關於淩憶雅的,就必然少不了一個人,陸品慕。看著他們親密的合影,她不禁苦笑。
偏頭看向窗外,黃昏了,落雁歸家,而她的家在哪兒呢?
她細細品味著,陸品慕愛的人的人生。
淩憶雅二十四歲,單親家庭,自小跟著父親生活,舞蹈學院畢業。
看著淩憶雅那一樁樁,一條條,一件件,晚雨滿是吃驚,陸品慕你應該沒有徹頭徹尾的查過她,又或許從未查過。
想不冷嘲熱諷都難?
淩憶雅就憑你?這樣這可以得到他,未免可笑。是你自掘墳墓怪不得我了。
“玥寧,你幫個忙。”
翌日下午。
陽光溫柔,絲毫不刺眼,這樣的初夏正是暖花開放的好日子,萬裏無雲,風和日麗,很適合一杯下午茶。
她偏頭看著窗外的數,在心裏默默的數著,或許有些幼稚,不過反正閑來也無事,正好可以靜心,有人說,孤獨的時候坐著數花。
聽到高跟鞋的腳步聲她就知道人來了,因為工作人員都是穿的平底鞋,而她今天下午包了場。
餐廳裏很清淨,一進門淩憶雅就看到沈晚雨的出現,畢竟是唐玥寧約的她,所以如果出現沈晚雨也是很正常的事,不過她很警惕。
“請坐。”晚雨將自己涵養毫不保留的展現出來。又直話直說:“是我讓玥寧把你約出來的。”
“那,有事。”淩憶雅將自己裝成小白兔。
“沒有什麼大事,隻是想跟你聊聊。”晚雨溫柔的語調給人中錯覺感,她真的隻是想要跟你談一談心。
淩憶雅也不是什麼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自然知道她是想跟自己說些什麼。
“沈小姐,有話直說。”她是鐵了心,不管對方說什麼她都不會離開陸品慕的。
晚雨的嘴角流露出滿意又溫柔的弧度。
……
夜晚,直到陸品慕回來淩憶雅的臉色都是慘白的,打不氣精神。
陸品慕看到她的拖鞋不在就知道她是在家的,聽到開門聲,淩憶雅拉回沉思的腦袋,驚慌的做到飄台上。
臥室裏沒有開燈,但看到她嬌小的身影坐在涼涼的飄台上時,他拖著疲倦的身子快步走到她身前,淩憶雅雙手環抱著自己。
“這裏涼,怎麼坐在這裏啊?”他磁性的聲音很柔很柔,一改今日在晚雨麵前的咄咄逼人。
他抱著淩憶雅,一進房門他就脫掉了西裝,他習慣一回到家就抱她,西裝有點硬怕她不舒服,瞧,陸品慕也是細心的,隻是單單對淩憶雅。
不過他突然發現不對勁,他穿著襯衫,感覺到襯衫好像濕了,很不舒服。
他捧起她的臉,手上也濕了,他馬上開燈。果然跟他想的一樣,她不開心。
“怎麼了?”他壓低了聲音
淩憶雅忍住抽泣,咬著嘴唇,吐出三個字:“我餓了。”
他將她抱起,溫柔的放在床上,帶著安慰的味道,輕輕親吻著她的額頭:“我去給你做碗麵,你等著。”
“嗯。”她又別過臉,陸品慕就知道她不打算告訴她。
於是腳步輕盈的離開臥室。
“古文幫我查下憶雅今天見了什麼人。”今天淩憶雅是沒有去片場的,如果真的有什麼傷心的,就隻能是遇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五分鍾後,陸品慕聽到,古文說道:“今天下午淩小姐隻見了一個人。”
“誰?”隔著電話古文都可以想見現在的陸品慕臉色有多陰沉,動誰都不能動淩憶雅。
“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