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從皇宮走出來,阮夢晨還如在夢中。身旁的南宮昊空緊緊攥著她的手,唯恐自己又像之前一樣消失。
當南宮昊空牽著阮夢晨的手回到府中時,就看到阮和怡木然地站在門口。她今早上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震驚得大腦完全停止了思考。公主喜歡南宮將軍,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奇怪,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龍飲月竟然就是漠離,她一直在南宮昊空的身邊。
如今木已成舟,她還有什麼理由阻攔呢?
南宮昊空知道阮和怡姐妹倆對漠離有敵意,他拉著阮夢晨的手道:“漠離姑娘最近就先住書房,然後擇一個吉日將她正式迎娶進來。”
阮和怡剛想張口說話,南宮昊空又十分霸道地補充了一句:“漠離姑娘現在是協寧郡主了,日後你同她說話不可再無理。”
看著南宮昊空將阮夢晨護在身後,且句句都回護她,阮和怡的氣焰便一下子熄滅。她隻得不情不願地行禮,道:“郡主。”
而阮夢晨依舊愣愣地,感覺一切變化得太快,她完全來不及反應。
從昨夜到今天,她和南宮昊空的關係就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在昨天的意外發生之前,這些都是她所從未預想過的。
如今她竟然成了他的妻子,這一切都太過難以消化了。這麼多年的感情突然曝曬在了兩人麵前,她藏都藏不住。
大婚那一日,阮和怡和阮淑晴沒有鬧,當然也可能是南宮昊空把她保護得太好。阮夢晨在書房裏穿上嫁衣,一切首飾都是按照郡主的品級置辦的。層層嫁衣在她的身上,壓得她有些沉重,帶來一種夢境中的真實感。
看著銅鏡前濃妝的自己,才反應過來自己即將要嫁了。而且對方是那個同自己生死之交的合作夥伴,也是自己多年又愛又恨無法忘懷的良人。
“阿離,你這樣很美。”洞房之夜,點點紅燭下他挑起阮夢晨的鮮紅蓋頭,第一句便這樣說。
阮夢晨羞澀地低頭含笑。的確,半生都在顛沛流離的她,還從未這樣打扮過。
兩人傾心交談了一陣,南宮昊空問道:“阿離,小寶是不是在飲月教?把他接回來吧!”
按理兩人已經成婚,南宮昊空提出這樣的要求,阮夢晨無法拒絕。但是她心中還是想著七八年前的往事,便問道:“將軍,您可還想著孩子的母親?”
南宮昊空不願隱瞞,實話實說道:“我對小寶的母親一直心中有愧,那日若是我強硬一點救下她,就不會同她陰陽兩隔了。”說著歎了口氣。
阮夢晨見南宮昊空是誠心想念著原來的自己,便有了一絲安心。
“將軍,我會找時間將小寶帶回來的。”
成婚之後,阮夢晨和南宮昊空便經常一起呆在書房,處理情報。阮和怡心中醋意極盛,便經常在府中挑事。
每當府裏出現什麼事情,阮和怡都去找阮夢晨,稱如今她亦是主母,應該學著管理府中事務。
阮夢晨最近正指揮飲月教去尋找洛秦令的下落,實在無法分心與阮和怡周旋。偏偏阮和怡不甘心,每日纏著阮夢晨,同她講七八年前那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