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關上了,門環撞在木門上的聲音很輕,卻像是敲在了陸熙柔的心頭,讓她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連跟男生牽手都沒有過的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第一次與男人的私密接觸,會是在這種情況下,這讓她有種古時候連男人什麼樣都沒見過就要洞房花燭的荒謬即視感。
總覺得衣服不脫就還有轉圜的餘地,一脫就會誤終身。
“你是不是還得沐浴更衣、焚香禱告、吃幾的素才肯脫衣服啊?”蕭晉等了一會兒,見她隻是咬著下唇在那兒發愣,就沒耐心的諷刺道。
“好啊好啊!”陸熙柔猛點頭,這會兒隻要不讓她脫衣服,幹什麼都行。
“好你妹!”蕭晉翻個白眼,伸手就要去扯她的衣領,“你要不自己脫,我可就幫你脫嘍!”
陸熙柔手腳並用的爬到床裏,表情驚恐的就跟一個被癡漢逼到牆角的無助少女一樣:“你、你別過來,我自己……自己脫……”
著,女孩兒咬了咬牙,手就伸到了開襟針織衫的扣子上,又羞惱道:“轉過去啊混蛋!”
蕭晉歎口氣,轉過了身。反正待會兒不但能看,還能摸,也不差這一會兒。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很輕,但也很容易就能分辨的出來:稍微粗糙些的,是衣服和床鋪之間摩擦的聲音;而順滑一些的,自然就是皮膚與布料擦過的聲音了。
不知過了多久,陸熙柔才開口弱弱的:“好……好了。”
蕭晉回過身,眼睛就直了。
如果,周沛芹和董雅潔的皮膚都白的像玉一樣,那麼,陸熙柔的白,就是更純粹、冰雪一樣的白了。
“冤鬼纏身”這種毒本身就會抑製皮膚黑色素的分泌,再加上長達四百多不見陽光,陸熙柔的皮膚呈現出了一種病態的、耀眼的白,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上麵,好像都能反射出一點點的光芒,讓整個室內都變得亮堂了許多。
女孩兒直直的躺在床上,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擋在下麵,兩腿並的極緊,雙眼死死的閉著,身體也在微微的發抖,似乎馬上就要遭受什麼殘酷的刑罰一樣。
忽然感覺床邊一沉,她知道蕭晉已經坐在了身邊,身體不由越發的緊繃起來,雞皮疙瘩一陣陣起伏,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許多。
可等了許久,都沒等來蕭晉有什麼動作,她猶豫了下,睜開雙眼,就見那貨正微笑的看著她。
她的臉更燙了:“看……看什麼看?臭流氓!”
蕭晉撇了撇嘴,“我有句話想跟你,但又怕了會惹你生氣,所以正在猶豫。”
陸熙柔眼睛一眯,寒聲道:“蕭晉,你要是敢治療並不需要完全脫光,我會跟你拚命!”
“那倒不會,脫是肯定要脫的。”蕭晉擺擺手,接著又壞笑道:“隻是……治療的最開始切入點是背部,也就是,其實你今沒必要給我看前麵。當然,明就需要了,早一晚一的也無所謂。”
陸熙柔一呆,臉兒先是從通紅變成煞白,緊接著又慢慢的轉成了鐵青。然後,她一個翻身,就抱住了蕭晉的一條胳膊,張開一口白牙狠狠的咬了上去。
“嘶——!鬆開,你屬狗的嗎?”
蕭晉吃痛,用手去推陸熙柔的腦門卻推不開,眼看著已經有血流了出來,就知道這姑娘羞怒到了極點,估計不咬下一塊肉來肯定不會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