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話你到底問完了沒有?問完就趕緊把箱子打開,六十五萬可得點一會兒呢!”那人發表完對發妻的無情態度,就又不耐煩的催促道。
張德本強忍著內心中的怒火,將皮箱遞過去,寒聲:“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否則,你會發現你的仇人跟我比起來,都將變得無比可愛。”
“呦!這話兒的,挺有水平的嘛!‘你的仇人都將變得無比可愛’,嗯!夠逼格,以後嚇唬人就這麼了!”
那人嘻嘻哈哈著接過箱子,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見裏麵那一捆捆紅豔豔的鈔票,整個人都呆住了,眼睛仿佛都失去了眨動的功能,一手拿起一摞,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卻因為嘴裏叼著煙,除了煙味之外,什麼味道都沒聞到。
他“呸”的一聲,直接就把煙頭吐在了車廂腳墊上。
“該死的北方佬,素質真差!”
阿強暗罵一聲,從前麵俯身過來去撿煙頭。車是租來的,他不心疼,但是張德本是有一點潔癖的,如果任由煙頭燙著腳墊,那味道一定會讓老板不悅。
撿起煙頭,他回身就要從窗口丟出去,無意間餘光瞥到煙蒂,忽然怔住,拿到近處一看,眉頭就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他記得很清楚,這煙是那人從耳後拿下來的,也就是他之前給的那支黃鶴樓,然而,此時他手裏的煙蒂上,別黃鶴樓的字樣了,連任何品牌標識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阿強茫然的回過頭,正好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那眸子裏哪裏還有一點之前鄉下人的低劣和猥瑣?
他瞳孔急縮,伸手入懷就掏出了手槍,可緊接著,手臂就無力的垂了下去,槍也掉落在車廂地板上。
抬頭再去看身旁的阿樂,果然,阿樂臉上也是怒容夾雜著驚恐,身子軟軟的癱在座椅上,正在努力想要動彈一下,隻可惜,一切都是徒勞。
“哢噠”一聲,那人將皮箱合上,對早已麵色蒼白的張德本笑眯眯地:“多謝張老板的慷慨,正所謂禮尚往來,張老板千裏迢迢專程給我送錢,我要是不表示點什麼,那可就太不夠意思了。
所以,還請您稍安勿躁,我最得力的手下馬上就會帶你們去享受這世間一般人一輩子都可能享受不到的待遇。
那麼,張老板再見……不對,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麵了才對,永別又有點膈應,那就幹脆用島國話吧!
撒呦娜拉!”
嘚瑟完,他就推門走下了車。片刻後,鮫從不遠處的一家摩托修理鋪子裏走出來,來到他麵前微微彎了下腰:“老板。”
能用一根煙就讓三個人失去行動能力的人,自然非蕭晉莫屬。隻見他此時臉上已經沒了嬉笑的表情,嚴肅的問鮫道:“給你的藥吃了嗎?”
“吃了。”
“那就好,”蕭晉點點頭,指指帕薩特,“他們三個就交給你了,給你一個下午再加一夜的時間,夠不夠?”
“夠了。”
“那行,一會兒開車的時候記得把窗打開,空調也調成外循環,我調配的**挺霸道的,就算你吃了解藥也可能會有影響。”蕭晉又不放心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