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劉若鬆的心理有多麼的扭曲變態,他終究都是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而這個年齡段的男生,最受不了的就是來自女人的打擊,尤其是女神的不屑。
所以,他所有外在的偽裝頃刻間就消失無蹤,眼中的乖戾與暴虐噴薄而出,如果這時候上官清心落到了他的手裏,下場絕對不會比被幾個大漢輪了更好。
蕭晉踏前一步擋在上官清心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問:“咋的?畜生惱羞成怒忍不住想咬人了?那需不需要老子去給你找個籠頭來啊!”
劉若鬆額頭青筋直跳,咬著牙道:“蕭晉!你別猖狂,這裏不是大陸,沒人為你出頭!”
蕭晉哈哈幹笑一聲:“兔崽子,原來你也知道這裏不是大陸啊?!別忘了,在大陸你不管怎麼作都能好好活著,在這兒可不準哦!”
劉若鬆一怔,本能的向後退了半步,但緊接著反應過來,一張臉登時便漲得通紅。他不傻,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經不像以前那麼金貴,如果真被蕭晉殺死,夷州當局也絕不會為他強出頭,頂多蕭晉抓住槍斃,但那又能怎樣?他可不認為蕭晉命和自己的命一樣值錢。
蕭晉臉上的不屑越發強烈了,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轉頭對勞新疇道:“勞先生,真不好意思,兩個多月前,我跟這兔崽子發生過一件極其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有些失禮,還請見諒。
另外,既然是道歉,那我就再多句不好聽的話:趁我現在的厭惡和憤怒還沒有超過我們合作能換來的利益,希望勞先生不要再讓他輕易的在我眼前溜達。你知道的,人都是很容易衝動的動物,我在夷州耗了這麼久時間,可不想最後因為一個王八蛋而功虧一簣。”
“姓蕭的,你……”
劉若鬆大怒,可狠話還沒出來,勞新疇就擋在了兩人之間,目光嚴肅的看著他:“柳少!請您息怒,要以大局為重啊!”
像是想起了什麼,劉若鬆臉皮狠狠抽搐了兩下,最後又怨毒的看了蕭晉一眼,才拂袖而去。
勞新疇苦笑一聲,轉過身來對蕭晉道:“蕭先生啊!沒想到你還有這麼衝動的一麵,你們之間到底是結了多大的梁子,以至於在夷州都能忍不住要動手?”
蕭晉撇了撇嘴:“以後你會知道的,那就是個該死的畜生!在內地的時候我就想宰了他了,但沒辦法,他身份特殊,出了事兒不好解釋,現在他跑到了夷州來,讓我突然有種可以放開了手腳發泄的感覺,所以一時有點激動過頭了,還望勞先生不要介意。”
勞新疇搖了搖頭,歎息一聲:“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他不是什麼善茬兒,可是,他對於我們當局非常重要,若是出了什麼事,那不管是誰都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因此,我希望蕭先生能稍微克製一下,就當他是隻礙眼的蟑螂,一腳踢開也就是了。”
“成!隻要他不來招惹我,那我自然懶得多事。”
勞新疇道了謝轉身離開,蕭晉回頭瞅瞅上官清心,:“你媽可真是夠辛苦的?這麼損的話你都得出來,是不是太凶殘了點兒?”
上官清心歪著腦袋莞爾一笑:“是不是很可愛?”
蕭晉滿頭黑線的搖頭:“在沒人認識你的地方,仙子包袱該有還是有一點的好,鮮花插牛糞的感覺,光折磨我一個人就夠了。”
所謂的慈善拍賣很快就開始了,和全世界其他地方的這種活動一樣,拍品都是些不那麼珍貴但被強加了不少意義的物件兒,底下的賓客們競爭熱烈,競相出高價,但又絕對不會太高,既表達了自己的善心,又沒有絲毫的煙火氣,一派祥和。
因為這場拍賣的主題是什麼保護海洋的環保主題,蕭晉興趣缺缺,無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拍賣師開始介紹什麼蘭花,不由好奇的睜開眼望向大屏幕。
下一刻,他的眼珠子就瞪了出來,視線再也移不開。
看上去那確實是一株蘭花,素淨,典雅,卓爾不群,有種出塵之美。更為難得的是,它的花瓣還是荷花狀的,微微卷曲,且潔白無瑕,沒有絲毫的雜色,也就是蘭花養殖中所謂的素心。
但凡懂點蘭花知識的人都知道,花瓣是荷、梅、蝶和水仙形狀的最為名貴,如果再是純色素心,那就更是貴上加貴。
據,能集矮種、荷瓣、素心和金花這四種情況於一身的蘭花,是千百年來愛蘭著夢寐以求的極品,謂之“逸荷”,等閑難得一見,價值連城。而拍賣台上的這一株矮種、荷瓣和素心都有,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花的顏色是白色,花瓣也略有些細長,不夠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