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甜不滿意,超級不滿意,於是她很用力的推了蕭晉一下。
話時,兩人就站在湖邊,蕭晉腿上有傷,猝不及防之下,噗通一聲就掉進了湖裏。
沈甜哇哇大叫著就要去喊人,好在譚鉞麻利,一伸手就把蕭晉給拉了上來。
一點湖水當然不可能把蕭晉怎麼樣,可他幾個時前才剛剛受了傷,傷口被髒水浸到,如果不及時處理,感染了才是大事。
進了繡樓,他索性去洗手間扯掉繃帶衝了個澡,然後裹條浴巾出來,讓譚鉞拿酒精為自己的傷口仔細擦洗消毒。
沈甜全程都一臉後悔愧疚的模樣,低著頭乖乖坐在旁邊,不時心翼翼的瞄他一眼,看上去很想代替譚鉞的工作,卻不敢開口。
譚鉞幹起活來一絲不苟,清洗傷口的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的冷靜且標準,可就是因為太標準了,所以自然毫無女性應有的溫柔可言,看在沈甜的眼裏,仿佛受傷的是自己,心一直在跟著她的動作顫抖。
這時,譚鉞手裏的鑷子杵到了蕭晉傷口的邊緣,女孩兒終於坐不住了,啊的一聲輕叫,可憐巴巴的看著蕭晉:“蕭哥哥,讓我代替譚姐幫你,好不好?”
“不好!”
女孩兒以為他在生自己的氣,嘴兒一癟就要哭,卻聽那貨又賤兮兮的接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故意把我推到水裏,不就是想找機會接觸爺兒美好的身體嘛。
哼!做你的春秋大夢去!爺兒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呢,你就在旁邊幹看著流口水吧!”
沈甜的委屈頓時就變成了哭笑不得,嗔怪的望著他,目光卻溫柔至極。
“蕭哥哥,這世界上隻有你能讓我這麼開心。”
“喂喂喂!當著第三者的麵就敢這麼肉麻的話,你什麼時候變得臉皮這麼厚了?”蕭晉斜眼看她,“還隻有我能讓你這麼開心,那讓你傷心的事兒呢,忘啦?”
女孩兒高高撅起了嘴:“又欺負我!從我們認識的第一起,你就欺負我!”
一聽這話,蕭晉下意識的就回憶起兩人初次見麵那晚。沈甜眉心蹙起的疼痛、事後的委屈、以及床單上那幾朵鮮豔的紅梅花……每一個細節都變得清晰起來,仿佛就發生在昨一般。
女人或許不會一直愛著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但她們絕對不會忘記拿走自己第一次的那個男人人,無論保守還是放蕩。
如果蕭晉和沈甜不是這麼快就見麵的話,隔個五六七八年,事情也不會變得這麼麻煩,可命運就是這麼a蛋,在隨時都能夠見到的情況下,他的拒絕隻會讓執拗的女孩兒越來越逆反、越來越想他。
給傷口消完毒,又重新抹了藥綁好繃帶,洗衣機裏的衣服差不多也烘幹了,蕭晉去洗手間重新穿戴整齊出來,便對譚鉞:“今晚不會有什麼事了,去休息吧!這幾你一定沒怎麼合眼,先眯幾個時,等明回了家,再好好睡一覺。”
譚鉞自然沒什麼異議,點點頭便去了外間。
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一向大膽的沈甜忽然就緊張起來,臉兒紅紅的,低著頭看自己腳尖,要是再加上一個紅蓋頭,活脫脫一等待春宵一刻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