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白的額頭上有了一層薄汗,顯然是運動過了的。
朱砂看了看,也沒見他買什麼,怎麼跑得這麼急?
“二哥,你去哪裏了?”朱砂問他。
沈非白神秘的一笑,湊近她,在她耳邊小聲說:“晚點再告訴你。”說完這話之後他就退開了,還沒等朱砂繼續發問就道:“先買東西。”
朱砂的好奇心已經完全被沈非白給吊起來了,偏偏他還很惡劣的不告訴她。
又一個小時之後,兩人買了一堆的嬰幼兒用品,車廂裏裏已經放不下去了,隻能堆在後座。
逛超市、逛街永遠比走路還要累的多,這是朱砂得出來的結論。
“二哥,我們回去吃飯嗎?”朱砂逛了這麼久,肚子有些餓了。
“餓了?”沈非白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當即道:“不回去了,就在外麵吃吧,聽說最近開了家不錯的火鍋店。”
火鍋……朱砂還是挺喜歡吃火鍋的。
“可是下午我們還要去網球會場,球拍都還沒帶。”
“晚點打個電話給子夏,讓他們帶去就行了。”沈非白爽快的說,不等朱砂說話,他又道:“把眼睛閉上。”
“怎麼?”朱砂一愣。
“你不是想知道我去幹什麼了嗎?”沈非白笑的有些像隻狐狸,“閉上眼睛,就讓你知道。”
他不提,朱砂差不多要忘記了,別懷疑,她就是有那種轉過身就忘記事情的“健忘症”,當然了,是針對某些事情而言。
心底雖然納悶沈非白這小孩子的脾氣,但朱砂還是依言閉上了眼睛。
沈非白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然後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個紅色的絨盒,打開來,拿出了一枚銀亮的戒指,是一枚女士的戒指,還有一枚男士的,他留在了盒子裏。
接著,他又拿出了另一隻大一點的盒子,同樣是用來裝首飾的,不過,這個盒子裏裝的,是一條項鏈。
朱砂敏感的感覺到了沈非白的靠近,她身子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些,卻聽得那人在她耳邊說了聲“別動”,她身體立馬就僵住了。
沈非白覺得這樣的朱砂很有趣,他小心翼翼的將套上了戒指的項鏈給她戴上,或許沒有平常人來的那麼的浪漫,在他有限的認知裏,也隻能這樣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睜開眼了。”沈非白在做完一切之後稍稍退離了她一些。
其實朱砂已經知道沈非白做了什麼,對於同樣沒有浪漫細胞的人來說,她覺得二哥這樣子已經很浪漫了,所以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隻是,當她知道墜子是一枚戒指的時候,還是訝異了。
沈非白握住她的手,輕聲問:“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僵硬的點了點頭。
沈非白微微將嘴角的弧度提起了一些,額頭上前靠貼近朱砂的額頭,鼻尖堪堪碰著鼻尖。
“從現在開始,你已經被我預訂了下來。”他說,又退開了一些,認真而又深情的說:“我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也不懂浪漫,我隻知道,朱砂,我愛你,想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嫁給我,好不好?”
其實這最後一句話才是一顆重磅炸彈,對朱砂而言,她著實沒有想過會經曆電視上出現的求婚情節,雖然與電視裏的背景場合不同,可是,這確實是貨真價實的求婚。
“現在……結婚嗎?”朱砂幹巴巴的問。
她這是……沒否認!
沈非白心裏還是非常高興的,其實以他的智商,也著實不難猜出朱砂的心思。
“不是。”朱砂揉了揉她的頭發,“你還在念書,等你畢業之後也不晚。但是戒指收好了,我等著親手給你戴上去的那天。”
朱砂乖巧的點點頭,沈非白傾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如果我的手指長粗了戴不進了怎麼辦?”難得時間正好的時候,朱砂來了句煞風景的話。
沈非白額頭上掛上三條黑線,執著她的仔細的看了看,又認真的回答道:“其實我買的是比你的手指大了一號的,所以,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哦。”朱砂心想:果然還是二哥考慮的周到。
沈非白心想:就算現在戴著大,以後也要把她給好好補一補,能夠套的上戒指才行!
為三月份的校際聯賽而準備的網球訓練,朱子軒跟朱砂兩人基本上是培養默契的狀態,經過幾個星期的努力,他們好不容易培養出了初步的默契。
陪練的一共有六個人,沈非白跟朱子夏的組合,喬以琛和周泉的組合以及嚴肅和嚴肖函的組合。
也是在第一次訓練的時候朱砂才知道,原來嚴肅跟嚴肖函是堂兄弟,難怪她說怎麼看著兩人有那麼些相像呢!
另外陪練的周泉在朱子軒他們那幾個人人球技是不錯的,跟喬以琛配合起來也非常的給力,有他們這三個組合做朱砂朱子軒他們的陪練,想不進步都難啊!
在又一下午的訓練結束之後,冬天的寒氣也都被驅散了,除了熱還是感覺熱,衝了個澡之後整個人就神清氣爽了。
“朱砂,才一個星期沒見,怎麼感覺你的力氣又大了?”嚴肅一邊走一邊揉著發酸的手腕,真不知道沈非白這位大總裁是怎麼想的,放著那麼大的公司不去管陪老婆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把他們這些也有公司要顧的無故人牽扯進來,然後還是做他老婆的陪練呢?
每次陪練之後的報酬還是那麼可憐的一頓飯!
“沒有吧……”朱砂聽出他語氣裏另外意思也不點破,“是不是嚴哥你最近沒運動,體力變差了?”
嚴肅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走路都走不穩,還有什麼體力?”沈非白諷刺的勾唇。
“我哪裏走路走不穩了,我走路什麼時候走不穩了?”嚴肅黑著臉低吼。
“堂哥……”嚴肖函黑線的看著自己這位堂哥,難道他不知道周圍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嗎?怎麼也不嫌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