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白忽然想到,朱砂生日的時候竟然忘記給她準備生日宴會了,而且還是一生隻有一次的20周歲生日。
“二哥,我沒什麼的。”朱砂在聽到他提出來之後著實愣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來安慰道。
沈非白皺著眉頭,很是不高興。
朱砂的生日跟聖誕節重疊,偏偏那天還有個股東大會,朱砂又是從那天起就心不在焉,弄得家裏其他人都是一臉的憂鬱,都沒人想到要給她過生日。就連一直關注她的李管家,也忘記了。
當沈非白說出來之後,李管家也是一臉的懊悔,“小姐,二十歲生日啊,一個人隻有一次,我怎麼就給忘了呢!”
朱砂被弄得哭笑不得,為了避免他繼續自責,趕緊道:“管家叔叔,別太在意了,反正過去也有十九個年頭了,今天第二十個年頭不過也沒關係。等今年聖誕節您再給我過行不行?二十一歲一個人也隻有一次不是嗎?”
朱子夏在一邊聽得嘴角直抽,哪個人不是每個年齡隻有一次啊?
“二十歲是不一樣的。”李管家板著臉,嚴肅的說。
“是是,我知道了。”朱砂趕緊應和,“管家叔叔,我真沒在意的,你看,這不還有一個星期就是子軒的二十歲生日了嗎?你給他準備準備,我也厚臉皮跟著湊合一下不行嗎?”
“哦對了,還有小少爺的生日。”李管家一派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得去記下來,不能再把子軒少爺的生日給忘記了。”
朱子軒神色複雜的看了朱砂一眼。
“不過,小姐。”準備去做記錄的李管家又折身回來,“生日都是提前過的,推遲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
生日什麼的朱砂真沒太大的印象,小時候在山裏也就是和師父兩個人一起,她從小性子就比較淡,對什麼新奇的東西也都不怎麼在乎。小學課本上有說過生日蛋糕,那時候村裏的孩子都吃不起,她跟師父就不用說了。
每年生日,師父會給她下麵條和雞蛋,其實跟往常也沒兩樣。後來初中的時候,家裏有錢的學生過生日有買過蛋糕,她見到了,隻覺得很漂亮……至於想不想吃,也就那麼一下子就過去了,後來,後來就沒感覺了。
再者,孩子的生日就是母親的受難日,她也記得師父跟她說過,她的母親是生了她就去世的,因此她小時候還有些內疚母親的死,更是不會注重生日。
像是生日宴會這種事,她還是到了大學才親眼見過,也從來沒奢望自己會有,雖然現在真有條件了,但她還是不怎麼有興趣。
她著實不知道有錢人家的小孩是怎麼想的,一個生日,為什麼要弄得人盡皆知呢?
沈非白目光更是複雜的看著朱砂,看著她輕淡的描述以前,那一刻,他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朱砂被幾個人的眼神弄得直哆嗦,她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朱砂……”沈非白低低的喊了一聲,聲音略略有些沙啞。
朱砂心中微微悸動。
“小叔叔,時間差不多了,小姑姑……應該要去換身衣裳了。”朱子夏非常不合宜的打斷了現在沈非白的某種念頭。
其實他們已經耽擱半個鍾頭了,肯定會去的晚。
沈非白皺眉看了下牆上的鍾,宴會是定在了晚上七點的,按照他們的路程算,應該需要一個小時候,提前到是對主人的尊重。因而原定時間在是五點半動身,以免路上還會有堵車這類情況。但是現在已經六點鍾了,不能準時到場的可能性比較大。
無奈之下,他隻好讓朱子夏先帶著朱砂去換衣服。
嚴格的說,這還是朱砂第一次出席這種大型的豪宅宴會,衣服什麼的都是朱子夏給選擇的。
“子夏,沒有帶子,不會掉下來嗎?”朱砂看著朱子夏遞給他的女人必用內衣,一頭黑線的問。
朱子夏也是一頭黑線,“小姑姑,你放一百個心,絕對不會掉下來,快去換了吧,時間真來不及了。”
朱砂原本還想繼續問的,但是朱子夏的眼神已經幽怨了,她隻好去試衣間換上。
“子夏,為什麼裙子要露背?”
“子夏,裙子太短了。能不能換一條?”
“子夏,我們是去參加祁歡和祁樂的生日宴會,穿黑色好像不太好吧?”
“子夏……”
朱子夏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她這位小姑姑不是不會挑剔,而是挑剔起來就不是人。她現在總算明白服裝店裏的小妹不好過啊!
折騰了足足將近一個小時,朱砂總算才換好了衣服,當然,還被朱子夏拉著化了妝。
用朱子軒的話說,反正也已經遲到了,也不在乎是遲到一分鍾還是一小時,你們慢慢換衣服。
朱砂的要求太多,折騰時間長,但是效果倒是不錯的。
朱子夏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終於感慨:果然這人長什麼樣子是造物主的賞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