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朱砂的而比賽,沈非白是沒有給她任何壓力的,不管是輸是贏,他都不是那麼在乎。不過,說到底,其實他還是在心裏十分相信朱砂的能力,其他人不能贏,朱砂他們這一組也是絕對能贏。
淘汰賽的第二天,S大就跟他們的對手進入了A區的第三場地。
對手是來自同一個省的師範大學,看著對手一個個細皮嫩肉的,S大的所有參賽球員都感覺自己是在欺負人。整個隊裏十個人中就隻有朱砂他們三個是普通的樣子,其他的都曬得黑黑的,而且衣服一脫,這對比也就出來了。
男單男雙尚且還行,畢竟一般男生都會好動喜歡運動,可是女生的對比就明顯了。
朱砂和朱子軒他們最後一場上場的時候,前麵六場中兩個女單以及女雙師大都輸了,其實也就一個男單贏了,贏的原因還是他們學校那位男同胞早上吃多了,運動不舒服才沒有力氣繼續下去。當然,這不可能讓師大的知道。
鐵真真的結局了,但是師大還是要求最後一場。
對手們看到好不容易有兩個正常的選手,心裏大大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們已經輸了,但是這最後一場,他們也要贏得出彩,再怎麼樣也要扳回一局,不至於七場比賽輸六場那麼難看。
然而,他們的想象是很美好的,實踐起來……有些困難。
朱砂和朱子軒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贏下了這場比賽,被打蒙的對手下場之後整個人都還沒回過神,這一局比賽有多快?
隻用了十五分鍾,平均一局不到兩分鍾的時間。
“朱砂,感覺怎麼樣?”打完之後,蘇珊嚴肖函他們就湊了過來,笑吟吟的問他們的感受。
朱砂實在是不想說的,她看了眼師大明顯垂頭喪氣的球員們,隻能在心裏這麼想:他們都是學知識的,以後是人民教師,隻要求腦力,體力……可以放一放。
好吧,她真的隻能說,跟師大那對男女打球,她連熱身活動都不夠。
“今天贏了也別太興奮了。”徐教練刻意的想保持一張嚴肅的臉,但是嘴角那點弧度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表現的都不錯,除了楊清。”
楊清就是早上吃飽了撐的的學生,被教練現在一點名,臉青一陣紅一陣的。
“還有朱砂朱子軒,”徐教練又將目標轉移到另外兩人身上,朱砂和朱子軒都很茫然的看著他,就聽他幹咳了一聲道:“你們兩個人好歹也給人家留些麵子,十五分鍾你們就把這一場給解決了,別人會怎麼看你們?人家好歹外來是客,你們就不知道體諒一些人家嗎?”
朱砂聞言張了張嘴,納悶:難道比賽的時候她要隻用一隻腳跑才是體諒人家嗎?
“明明是他們自己太弱了,不能怪朱砂他們的。”某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胡說什麼呢?”徐教練立刻就瞪了那人一眼,那人乖乖的閉上了嘴。
“教練,師大的教練過來了。”蘇珊扯了扯徐教練的衣袖,這個動作很像小孩,眾人看著一陣抽搐。
其實他們教練就是口是心非的典型代表啊!
師大的教練是一位年紀看著不大的女教練,一身比較醒目的白色運動服,在師大一群穿著黑色網球服的選手之中,的確很明顯。但是到了S大這邊,就很容易融合了。
“徐教練,久仰。”女教練麵容比較嚴肅,在說話的時候也隻是給出了一個很普通的輕淡笑容。
不管是淘汰賽還是正式的入圍賽,比賽之後雙方教練交流也都在情理之中。
“方教練。”徐教練不動聲色的跟女教練握手,雖然在體型上有那麼點“肅穆”,但是現在的他確實很有大將風度。
方教練微微頷首,視線落在了徐教練身後的那群球員身上,一眼過去,才道:“徐教練帶出來的選手,很厲害。”
“嗬嗬,過獎了。”徐教練臉皮可疑的紅了紅。
“希望徐教練能夠一直打入決賽,拿到冠軍。”方教練又說。
這話雖然是祝賀的話,但是聽在S大這邊人的耳中,卻像是諷刺,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總歸這女教練的眼神怪怪的。
徐教練從容的說:“靠我沒用,最主要的,還是看這群孩子,他們才是球員,在球場上打球。”
方教練的臉色微變,卻沒再說什麼。
簡單的寒暄之後,方教練就領著他們的隊員離開了場地。
徐教練繼續對朱砂他們說:“好了,今天我們隻是打了一場不算淘汰的淘汰賽,也沒什麼好慶祝的,要慶祝,就等拿了冠軍之後再來慶祝。”
“教練你的心可夠黑啊!”陽傑在後頭低聲念叨了一句。
“陽傑你說什麼?”徐教練危險的眯起了眼。
“他昨天沒睡好。”陽岑突然來了句。
小聲嘀咕跟昨天沒睡好有什麼關係?眾人心裏納悶。
“陽岑的意思是說陽傑在說夢話吧?”朱砂開口。
陽岑點點頭,像是看好學生一樣的眼神看她點了點頭;陽傑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繼而委屈了;其他眾人無不在心裏想:岑哥說話,果然跟不上時代是聽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