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枔把林仃送到家,除了林仃的那句‘謝謝’,一路過來,兩人就一直沉默著,再也沒有說過話。
剛走進院子,就看到花姐來回踱步,好像是很擔心什麼似的。
走過去,輕聲問:“花姐,你在這做什麼?”
花姐見林仃回來,臉上的不安頓時煙消雲散,複而側臉往屋子裏看了看,道:“少奶奶,你早上不是說去學校很快就回來的嗎?還說讓司機帶著保鏢保護你,我這才讓你出門的。你怎麼可以使開他們兩個,自己出去跟別人見麵呢?你被那男人打,身上有沒有受傷啊?”
……
林仃眸光微眯,沉聲道:“花姐,你怎麼知道的?是他們說的嗎?”
“當然不是啊,你被男人打的視頻被別人發到網上去了,少爺剛剛回來發好大的脾氣,還說要處罰阿威他們兩個。你一會進去自己小心點,別再惹少爺生氣了。”
別再惹他生氣?
她都還沒生氣,他憑什麼生氣。
林仃嗯了一聲,便抬頭挺胸地朝屋裏走去。
屋裏,死寂的氣氛中,隱約透出一股濃濃的殺氣。
藍熠天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自然交疊,俊逸的臉一片陰沉,眸光帶著熊熊怒火瞪著麵前的兩個男人。
聽到傭人們喚了聲‘少奶奶’,藍熠天用眼角睨了一眼林仃,冷聲道:“你終於知道回來了。”
林仃……
什麼叫‘你終於知道回來了’!這句台詞應該是她說的才對吧。
貌似,夜不歸宿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走過去,直直站在他麵前,嘴角扯出一抹諂笑,譏誚道:“少爺,我當然知道回來啊,我隻有這麼一個能容的下我的地方,我不回來這裏,我還能去哪啊。我哪能跟某些人相比,處處是家,處處有家。真是富有的讓人羨慕嫉妒恨。”
聽到林仃的話,花姐心頭一緊,連忙走過去,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亂說話了。
林仃不爽地扒開花姐的手,憑什麼他就能跑去別的女人家過夜,而她就連門都不能出了!
憑什麼!
藍熠天的臉已經從剛剛的不悅,已經變成了怒不可揭!
他派那麼多人保護她,就是怕她出去會遇到危險,可她倒好,不僅不聽他的話到處亂跑,居然還敢使開保鏢,單獨去跟別的男人私會!
這樣也就算了,居然還被人拍了視頻傳到網上去。
雖然最後喬枔突然出現救了她,可要是喬枔恰巧沒來呢?那她不就是放在砧板的食物,任人魚肉了嗎!
“你們覺得怎樣的處罰最合適?你們自己說說。”藍熠天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語氣像是在征求意見,實際卻透著一股致命的殺氣。
司機阿威跟保鏢七喜低頭不敢說話,但凡隻要藍熠天讓他們自己選擇處罰方式,結果都不會好。
一顆心肝,不停地抖啊抖。
“既然你們不說,那就我來幫你們決定。從明天開始,你們就去衍四那裏吧。為期一年。”
“……”阿威七夕心中哀嚎,衍四那裏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一個建築在沙漠底部的鑄造基地,讓他們去別說一年了,一個月估計都已經屍骨無全了。
可盡管他們心中千萬個不願意,但最後也隻能應聲點頭。
藍熠天抬手,打發他們下去了。林仃看著阿威七喜兩個人臉上那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心頭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