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機(2 / 3)

記得自己是阿米地人,阿米地是個非常休閑自由的城市,是個讓人逍遙放鬆的地方,不管是吃的玩的整個讓人眼花繚亂,更是美女多不勝數的好地方。當然,那也隻是在我的世界裏,聽說貧民區餓死的人也不少。後來我們整個家族隨著父親工作的升遷到了富科漢,再後來就是模模糊糊的零星片段,再也不記得。隨著體力的不斷恢複,想到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直到考上大學的艱難。大學裏有段很美好的回憶,特別多的帥哥們圍繞在女生身邊,什麼都願意幫忙做,很多時候連一日三餐都是免費提供的。每天除了上課,都是嘻嘻哈哈,說的累了就笑,笑的累了就靜靜地躲在宿舍裏看書,特別逍遙自在的一段時光。可是,大三的時候又做了什麼呢?腦袋裏白茫茫的一片,後來的一切都像是一張白紙,完全空白。敲了敲腦袋,竭盡全力的回憶著一切,顯然那段記憶被埋藏的特別深,仿佛被一道厚厚的牆體塵封起來,無法開啟。難道那是痛苦?也許是特別刺激或者是極其深刻的經曆導致我的那段記憶整個封閉起來。記得小時候聽父親講過,有些失憶可能瞬間能恢複,但也許一年兩年,也許是一輩子都無法恢複的。就如隔壁阿姨的女兒,因車禍失憶後再沒有喊過一聲“爸爸媽媽”,整整十五年全家都沒有笑過,可是有一天奇跡般的什麼都記得了,他們全家開心的請了整個街道的人慶祝了一番,甚是歡喜。

腦海中道道幻影在一聲哀歎聲中消失,算了,眼下最要緊的是能否活著回去,記憶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看著船上的臭魚,雖然臭,可在這茫茫大海中,要是真的沒有吃喝了,那它可就是救命的好東西。不過以我的脾性,實在不喜歡做有損體麵的事,死也會死的尊嚴些。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甩了甩頭,決定聽天由命。死就死吧,別讓自己活得這麼窩囊,要真的到吃屎喝尿的地步,那就讓我藏身海底好了,下輩子變了一條魚去也不錯。生死瞬間看的如此淡薄,我害怕孤單,假如世上隻剩我這麼一個女人,那活著的意義也不大,連個說話的主兒都沒,沒被餓死也被悶死了。這會兒的我把臨近死亡的痛苦早就拋到了腦後,快速扔掉船裏所有的魚,並洗了洗船底,讓臭味顯得更淡些。

環顧四周,還是一望無際,海上就我這麼一個女人,索性脫了破爛的衣服,把頭發、臉、身子都給洗了洗。海水是鹹的,淋在一些並沒有結疤的傷口上顯得無比疼痛。還是輕輕地洗了洗,的確是太髒了,比那些個臭魚也好不到那裏去,幸好這會兒沒個男人看到我這副狼狽樣,要不誰還敢要。

平靜地海麵上照了照自己的臉,皮膚黑了些,糙了點,當然這些都能想象到,這樣的陽光下,還有皮膚因為缺少水份緊繃而幹裂的聲音都能聽到。如果少了那些褶子,整個臉部輪廓還是挺美的,這也算一種自我安慰吧。

仔細看來,臉上還有一道口子,拇指般長,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如果身上這麼多疤痕能評個殘啥的也好,據說每年還能領點救濟金啦。自嘲著,整個思維也漸漸活躍起來,腦子越來越清晰,除了那段塵封的記憶,不過看樣子這裏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慢慢想也許總會想到的。

傷口還需要慢慢去恢複,整個人卻清爽了許多。走到暗道邊,拿起那個箱子,似乎是鐵箱子,很重,還好沒有鎖,一個按鈕一摁就開了。裏麵亂七八糟的很多工具,居然有一把帶套的匕首,用力拔出來,在陽光的照射下亮晃的刺眼,它有一個半手掌那麼長,非常鋒利,看著格外瘮人,告誡自己最好別用它。一把信號槍及三發信號彈,還有一個折疊式魚竿和一包魚線及一些餌料,別的很多都是比較實用的工具。找了一把小鐵鍬和一把榔頭,準備先去開啟船頭幾個大箱子,我渴望我需要的裏麵都有。

大木箱重了兩層,數了數,船頭四個,船尾也是四個。這些箱子和我一起在這麼一個小船上有何意義呢?但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給我帶來抓痕的人是為了求生,還是為了這些箱子?也許還有別的?太多的疑問糾纏著我,讓我的思緒異常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