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琴一聲怔住了前來搜人的宮女,“在燕國,誰人不知我們蝶妃獨寵後宮,就連玉閣公主也敬蝶妃三分,今日你們這些不要命的宮婢竟敢來露台造次,也不怕掉了你們的腦袋!”
宮婢們聽罷麵麵相覷,不知所措。“哼!哼!蝶妃都沒發話你個奴才放什麼屁!你們給我繼續搜!指不定啊池子裏這個女人是個男人也說不定!”伽羅郡主不屑的冷笑道。
淑琴一個起身擋在池前,“放肆!蝶妃金體豈是你們這些粗鄙之人可窺視的!”淑琴而後扭頭對著洛兒大聲喚道“蝶妃娘娘,伽羅郡主年少,又鮮少來宮中,這次得罪了您,還望蝶妃娘娘千萬別放心上,不要告訴國主啊。”說完又回身對著伽羅“伽羅郡主,你雖在邊境,可你不可能不知曉我們國主對蝶妃的寵愛啊!這萬一國主知道了,大發雷霆龍顏震怒,我們這些奴才死了不要緊,仔細的也連累了郡主您啊!”
伽羅郡主此時猶疑萬分,卻不知如何收場。
洛兒本受風寒,此時雖在天然溫泉池中,卻忍不住的瑟瑟發抖,在溫泉之外裸露的肌膚依舊被風吹著……洛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們都太放肆了,我堂堂妃嬪今日竟被你區區一個郡主帶著宮婢來擾我心情,我不想看見你們,你們都給我出去!”說著洛兒伸出右手,氣勢讓池中的溫水泛起了點點漣漪。
慕容玉讓潛在池中,非禮勿視雖是君子所為,可此時此刻玉讓卻在池中清楚的看著洛兒的一切,浸泡在水中的臉第一次紅到要滲出血一般,心不斷的悸動,突然間呼吸也不順暢。
伽羅郡主聽到洛兒一聲斥責,更放緩了腳步,氣鼓鼓的看著洛兒的背影,又看了看淑琴,想了會,猶如戰敗的士兵一般,“我們……走,驚擾了蝶妃娘娘,伽羅改日再來賠罪,還望蝶妃娘娘不要與晚輩計較。”說罷轉身離去,爾後不甘心的回頭遙看。
“啊!呼……呼……”玉讓突然鬆懈下來,伸出頭大口的呼吸著,洛兒這才下意識交叉著雙手環抱於胸前,臉同樣紅似朝霞。
“恩?什麼聲音?難道這池子裏還有別人?”伽羅惡狠狠的回身走來。
淑琴強作鎮定,“哪裏有聲音,郡主您聽錯了,明明是我們蝶妃剛才氣不過歎了口氣罷了。”
怎麼辦?怎麼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洛兒心下慌張,深深吸了一口氣,貼著玉讓的唇,雙手按著玉讓的肩膀,與玉讓一同沉入池中。洛兒顧不得羞腆,隻曉得玉讓要被伽羅發現,後果不堪設想。水溫漸漸升高,洛兒隻覺身子越來越沉越來越沉,先前還聽得水麵上嘈雜的聲音,漸漸的什麼也聽不清,本緊緊抱著玉讓的手也不由的向下滑,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大腦一片空白,發絲在水中飄散著,玉讓的臉也越來越模糊……
“你快給她穿上衣服!”
“諾……”
“洛兒,不會有事的!”……
太子府
“快,太醫,你快看看?她是怎麼了?”
“太子殿下,我這就來診脈,稍安勿躁!”
“玉讓這是怎麼了,匆匆忙忙怎麼親自抱著一個姑娘進府了,也不怕讓洛兒看見?”“洛兒?洛兒一早就去找他了,懷裏的姑娘就是洛兒!”我飛奔進寢宮,隻看見洛兒臉色通紅的昏迷在床。
“洛兒怎麼了?一大早還是好好的!”
“她……可能是受了風寒。”
“洛兒身子骨不弱,如果隻是受風寒,那也無妨,可她到底昏迷了多久?”
“應該有半個時辰了!”玉讓的眸子緊緊跟隨著洛兒,洛兒的每一個蹙眉玉讓也跟著揪心似得皺起了眉頭。“太醫,怎麼樣了?”
“回太子殿下,這位姑娘先有邪風侵體,而後有濕邪未出,加之入水未及時擦幹衣物,有風寒之症。”
“那快下藥方,需多久才能好?”
“臣稍後便開些去濕邪的方子,喝上七天,應該沒有大礙。”
玉讓的眉頭舒展開來,坐在床邊撫著洛兒的額頭,仿佛所有的溫柔都傾注在洛兒的身上,“放心了,你要快點好起來。”
“玉讓,你去休息吧,洛兒我來照顧,你身為太子,這個時候讓你來照顧洛兒實在引來口舌。”我拿著絲巾撲在洛兒的額頭上。
“不用了,我來吧!”玉讓毫不避嫌,小心的擦拭著洛兒的臉。
太醫和宮女一並退下,屋內僅剩我們三人。
“我打算等洛兒痊愈後就正式迎娶她。”
“什麼?你就打算迎娶洛兒了嗎?我沒有聽錯吧?”
“我說過她是我心中認定的唯一的太子妃,豈會是戲言。”
“那……玉讓覺得燕國國主會允諾你娶一個來曆不明的宮女子為妻嗎?即使我可以將我的身份安給洛兒,可我這身份現在也見不得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