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疑問充斥著我的腦海,害怕且彷徨。
我背靠著電梯門而坐,抱著腦袋,把頭埋進雙腿中,隻要一回想起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不由讓我心驚肉跳,要是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我可不能保證每次都有這麼好運。
本能。
這個詞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難道……?不!不可能!如果成了那樣怎麼還會有自己的思想?對!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鬼上身了!一定是這樣的。
不知道多少次安慰自己後,心情慢慢的平靜下來,努力的讓自己不再去想剛才的事情。
一定要做點什麼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這樣就不會想剛才的事情了,離開這棟樓,找到幸存者,然後再搞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
打定主意後,慢慢站了起來。電梯肯定是不能坐了,就走安全通道吧。
撿起掉在地上的“武器”,推開安全通道的門,走進了通道中。
然而精神恍惚的我卻沒有發現此時電梯門的表麵被砸出了幾個坑窪。
慢慢的下樓梯,感覺就像一個上歲數的老人一樣。就這樣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終於快到一樓了。
猛地聽到一聲尖叫,差點沒嚇得讓我從樓梯上摔下去,立刻把精神恍惚的我驚醒過來。
腦子飛快的轉動,首先想到的就是有幸存者,然後隨即想到她有危險。
她能有什麼危險?這棟樓裏走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一個人,除了那具屍體……。
那麼要不就是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樓,要不就隻有她幸存。此時周圍很安靜不可能會有很多人。
她尖叫因為什麼?答案很可能就是喪屍!
雖然我不怕死,但是以我的這種龜速遇到喪屍也隻有被吃的份,我怎麼救她?
但是如果她遇到的不是喪屍呢,雖然這種幾率很小但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喪屍,那麼自己肯定也活不成,隻不過是早晚罷了。
如果不是那麼自己也許還可以通過她了解一下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昏迷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思考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打定主意要救她。推開安全通道的門,再走過一段小走廊,就來到了一樓的大廳。
此時是黃昏,外麵的陽光通過玻璃射進來,整個大廳籠罩在橘色的光輝之下。
在牆的一側是一台自動售貨機,售貨機的門被強行打開了,售貨機與牆形成的角落裏蜷縮著一個女孩,她臉色慘白,但眼神卻很堅定,手裏握著的是一把教學用的圓規,由於雙手用力過度的原因手的關節發白,離她前麵不遠處一個喪屍正慢慢向她走去。
剛轉身出來的我就看見一個腦袋,眼睛的餘光看見了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女孩,情況很顯然在我眼前的腦袋就是喪屍的腦袋了。
原本就精神緊繃的我連想都沒想就舉起手中的木質三角尺刺向喪屍的後腦,當我手舉到半空時,喪屍回過了頭……。
那張原本應該英俊的臉龐此刻卻滿臉血汙,喪屍對我呲了呲牙,注意到喪屍的牙齒血紅,而牙上還殘留著什麼東西。
我被嚇壞了,心中暗道這次真是死定了。
意料中的血腥場麵沒有發生,喪屍隻是回頭對我呲了呲牙,然後扭頭繼續向女孩走去。
我被這一變故嚇的不知所措,而手中的三角尺卻毫無停留刺向了喪屍的後腦。
按道理說一把木質三角尺想把人的後腦刺破是沒有問題的,可是要想把整個腦袋刺穿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力量可以把喪屍的腦袋整個刺穿,可是事實擺在那裏,整個尺的三分之二沒入了喪屍的頭顱內,其中一個角還從喪屍的嘴裏露了出了,一些紅白黃混合的粘稠液體順著三角尺的一邊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滴、滴……”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回響著,就像沒有關緊的水龍頭滴著水一樣。
眼前的喪屍緩緩的倒了下去,我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手上還留有剛才噴出來的粘液,那應該是溫暖的吧,可是手卻感覺不到。
“啊……!”一聲尖叫把我從思考中驚醒。
聽到女孩的叫聲還以為又遇到什麼危險,想也沒想,很沒形象的前一撲,就地一滾,四周看了看根本就什麼也沒有,虛驚一場。
慢慢的爬起來,走向女孩,距離她還有兩三步的時候,異變突生,隻見女孩手裏的圓規向我頭上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