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進了風鈴山莊,停在了一個小湖邊,三人下了車,各自觀賞著四周的景色,湖邊零零散散坐落了好幾座矮樓,一座竹橋彎彎曲曲地通向湖心的小島,島上一座古樓半隱在綠樹之間。
沒一會遠遠地駛來了兩輛軍車,車頭插著飛龍的旗幟,很像是地球的吉普車,隻是更大些,這裏麵就是自己的家人?古飛揚有些疑惑,黃民煒拉著他迎了上去,田瑛則慢慢走在後麵。
前麵的一輛車很快的駛近,尚未停穩,車門便就打開,魚貫躍下六名荷槍實彈的戰士,四名迅速進入了湖心小島,另兩人則靠近了第二輛車。車停穩了,副駕駛位上的戰士下來開了車門,首先下車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國字臉,表情嚴肅,見了古飛揚三人露出了一絲笑容,黃民煒上前幾步,敬了個禮,“領導好,一路辛苦了!”這不會就是我父親吧?怎麼和自己記憶的完全不同?古飛揚狐疑著。這時田瑛嬌怯怯地喊了聲:“爸爸!”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衝黃民煒回禮,說道:“黃老弟,不要客套了,又不是外人。”說著眼光轉向古飛揚,“飛揚,你回國啦,回來就好。”
好淩厲的目光,以前認識“我”?古飛揚暗自想到,卻並沒有開口答話。“混賬小子,啞巴啦?見了你田叔叔,也不知道招呼?瞧你那模樣,和街頭混混有什麼兩樣!翔川,讓你見笑了。”一位六十多歲,身著軍裝的老者從車裏下來嗬斥道,花白的短發,精神矍鑠,炯炯的目光掃視了下四周,朝著黃民煒、田瑛微微點頭示意,目光便落在了古飛揚身上,心想:“果真是孫兒,快2年沒見了,比以前黑的多了,也見成熟,臉上幾道指印,定又招惹是非,穿的也不知什麼衣服,看來日子過的並不如意啊!哎,還搞的失憶,怎麼自己就攤上了這麼一個‘好’孫子的。”
古飛揚避過這位老者的目光,看著他的肩章,圖案很是奪目,上下兩條金龍成弓形對應,似在爭搶著中間三顆金色圓珠,可惜自己看不明白是什麼軍銜,田瑛先前穿的警服,肩章上是兩條細線中間一顆銀龍盤成的小圓圈,而黃署長則是三顆。
田翔川見這爺孫倆見麵,一個橫眉怒目,一個麵無表情,暗自歎了口氣,連忙圓場:“飛揚,還不過來見過你爺爺。”
“爺爺?我爺爺不是去世了麼?”古飛揚心想。他記憶中的爺爺,麵目已經很是模糊,在他懂事之初便已經辭世,而爺爺那軍人形象卻紮實地刻在他心底,因此他也走向了軍旅生涯,並且屢獲戰功。他搖了下腦袋,很想說認錯人了,卻又心裏沒底。
這時,車裏跳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朝著他撲了過來,嘴裏大喊:“哥哥!”古飛揚還沒看清楚來人的麵目,便被抱了個滿懷,一陣香風鑽入鼻間,他順勢摟住了女孩,“哥,你臉上怎麼了?”女孩抬頭看著古飛揚問道,眉宇間竟然與他有幾分相似。
“哥?”古飛揚疑惑地低喃了一句,扶住她的肩膀,退後了一步,女孩呆了一下,小嘴立刻扁了起來,幾滴淚水像變魔術般出現,滑落臉頰,略帶顫抖地說:“我是風兒啊!哥,你這是怎麼了?我是你妹妹啊,你幹嗎不理我?”古飛揚又搖了搖頭,心想:“我還有個妹妹?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走了過來,道:“飛揚,出門這麼久了,也不和家裏聯係,大家都急壞了,去和爺爺打個招呼,別再惹他生氣了。”說完,一把摟過女兒,女孩抽噎了幾下,嬌聲道:“媽,哥哥不要我了,嗚嗚嗚……”
古飛揚心想:“汗了,這就是我媽?和記憶中的老媽沒半分相像呀!”覺得很是煩躁,看著眼前一個個和自己說話的陌生人,吼道:“天啊,你不要折磨我了,我究竟是誰?”把在場的都嚇了一跳。
見氣氛尷尬,黃民煒說:“古老您好,我是固和警署署長黃民煒,令孫經我們初步檢查,健康狀況良好,但失憶比較嚴重,咱們進去再說,請!”老者聞言,點頭道:“麻煩黃署長了,哎,我古烈怎麼有這不肖孫兒的!”古飛揚吼出了一聲後,感覺暢快多了,心想:“難道這真是自己爺爺?果然是人如其名,脾氣暴躁。”
黃民煒搖了搖頭:“古老您客氣了,喊我小黃就行,我先進去吩咐廚房,您請慢行,怠慢了。”說著,轉身先行,隨即眾人也向湖心島小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