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吟月拭著眼淚,喊過古飛揚在自己身邊坐著,說:“兒子,剛才怎麼了,我好擔心,萬一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剛擦幹的眼淚,說著就又掉了下來,楊晗道:“大姐,不要傷心了,得想個法子讓老爺子消消氣,飛揚,你在固和警署幹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
“媽,我沒幹什麼啊。”古飛揚老實回答,忽然想起田瑛的事,便將這件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當然略去了真正的夢境,隻是說做了個噩夢,夢見爸媽不要他了,他身手去抓……古飛揚敘述時,神情淒苦,這倒不是作假,卻是他想起了正真的父母,自己在這陌生世界飽受窩囊氣,再也回不去地球了。
坐在一旁的古天行聽著,便說:“你把記得的所有事情從頭到尾都說一遍,我們不會冤枉你,但你真做錯了事情,有所隱瞞,那家中誰也容不得你,你想清楚了再說。”
接過楊晗遞過的茶水,古飛揚道了聲謝,便從自己醒來發現身在沙漠開始細細說起,剛說到進了警署,管家走了進來,遞過了一個文件袋,說:“老爺,這是老太爺打電話回來吩咐交給您看的。”古天行道:“放下吧,我一會看。”說完示意兒子繼續說。
接著從警署被田瑛銬起,一直到今天看見父母,古飛揚細細的說完,曲折的情節,兩位母親邊聽邊直抹眼淚。古天行掐滅了煙蒂,又點了一支,長長的吸了一口吐盡,像是要散盡心中的鬱悶般,說:“養不教,父之過,終究是我沒管教好自己兒子,累他遭受苦難,你們兩個不要哭了,吟月,這樣吧,我以後多抽點時間陪陪兒子,太陽能微縮高能蓄電的研究交別人來負責。”
見丈夫要放棄自己的研究事業,風吟月感到很是意外,說:“你能舍得放棄?昨晚的實驗好不容易有了重大突破,成功指日可待。”
古天行道:“正如你所說,已經有了重大突破,想來剩下的問題應該容易解決,況且我們又不是不參與,隻是少花些精力,多教導兒子,我就不信,這麼多研究難題都拿下了,就教不好兒子?”
楊晗在一邊含淚默不作聲,靜靜地傾聽著他們兩個的交談,風吟月見狀,忙說:“晗妹妹,你可不要多心,天行的意思不是說你不盡心教育飛揚,隻是……”話說了一半,因見兒子還在身邊,話到嘴邊也就咽了下去。
古天行站起身來,擠進了兩人中間,一手樓了一個,說:“你們倆個都是我的好妻子,一個在工作中支持我,一個在生活中關心我,放棄事業默默地照顧家庭,我古天行得妻如此,夫複何求。”楊晗破涕為笑,打落了攬在腰際的手臂,嗔怒道:“老不正經的東西,兒子還在呢!給傭人們看見,讓老爺子知曉了,少不得說你上梁不正。”
見父母三人相處和睦,情真意切,古飛揚心下感動,如果不是“自己”這個不肖子,這應該是個很幸福的家庭。便說:“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上廁所去。”他這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明擺著此地無銀嘛,見父母還沒反應過來,趕緊起身走了。
古天行少不得又受妻子們的一頓埋怨,坐回原處低頭翻看管家拿來的文件,風吟月正色說:“我覺得這事情太過怪異,3個多月前兒子發郵件給我,還說在德蘭生活得很好,可是老爺子派人在德蘭找了那麼久都沒發現他的行蹤,現在忽然失憶回來了,變化又這麼大,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楊晗卻道:“我隻知道兒子回來了,一切就好,他的失憶症倒是得去醫院仔細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