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和秦雪蓮相識一眼,然後點點頭,接著看起了歌譜。
“如果愛告訴我走下去
我會拚到愛盡頭
心若在燦爛中死去
愛會在灰燼裏重生
難忘纏綿細語時
用你笑容為我祭奠
讓心在燦爛中死去
讓愛在灰燼裏重生
烈火燒過青草痕
看看又是一年春風”
低緩至高昂的旋律,帶著點點哀傷,還有一腔難以稀釋的控訴,似乎一直都在牽動著別人的心神。那歇斯底裏的歌詞,仿佛就是一個失去愛的人對天地的呐喊,對命運的質問。
兩個女人麵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感動,從感動變為黯然。隻有愛過的人才能懂得那句“用你笑容為祭奠”有多麼讓人心酸,才明白“讓愛在灰燼裏重生”有多麼無奈。
與其說這首歌是愛的延續,還不如說是愛的無奈。歌中濃濃的悲傷,讓兩個曾經愛過的女人為之動容,也為之紅了眼眶。
“怎麼樣?”秦然看看老媽,又看看張曼,這兩個女人居然紅了眼睛,不過也不過分,畢竟歌曲的質量在這裏,前世這歌幾乎成了沙保亮的招牌,怎麼可能不好?
“還行,不過不能驕傲,還得繼續努力!”秦雪蓮壓下心中的酸楚,抬起頭笑著跟兒子說道。
她這麼說有很大的主觀因素,其實這首歌質量很高,她之所以這麼說僅是不想讓兒子驕傲。
與此同時,秦雪蓮心裏也有些無奈,兒子這麼好的音樂天賦要是考音樂學院的話,將來肯定有大成就,可這小家夥偏偏愛學表演,自己和他爸貌似都沒有什麼表演天賦吧。
張曼此時也從思緒中醒來,打量了秦然一眼,晃了晃手裏的紙張,道:“這首歌不錯,給別人唱可惜了,你音質這麼好,你媽又教過你唱功,我看這首歌你就自己唱,等錄好了再給劇組寄過去也不遲。”
秦然抓抓頭,道:“我唱倒是沒什麼問題,可錄歌咱得有設備吧,難不成用錄音機?”
張曼橫了秦然一眼,道:“你見哪個歌星是用錄音機錄歌的?我有一個朋友有家私人錄音棚,我可以帶你去她那裏錄。”
“不會花太多錢吧!”秦然又問道,他可是知道自己家裏的經濟實力,學費就夠讓老媽頭疼的了,他可不想再多花錢。
張曼道:“這你就別瞎操心了,你隻管唱好歌就成。”
秦雪蓮也道:“你就放心跟你幹媽去,錢的事兒有媽在,你不用擔心。”
當晚張曼就將歌曲用電子郵件給她朋友發了過去,那邊說兩天之內就能搞定伴奏,到時候再電話通知她。
入夜,秦然躺在床上瞪著眼睛思索,他有必要好好想一想,這一輩子的路該如何走,上輩子已經是渾渾噩噩的過了,他可不想這輩子也這麼混下去,他得有一個明確的目標和方向,最起碼,他得靠自己的努力讓老媽過上好日子,他兩輩子可就這麼一個親人,怎麼著也不能讓老媽再像以前那樣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