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從我的監獄裏劫人,理由是什麼?”將二人又押回了那間辦公室,巴萊萊卡用手指點著桌子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被整治過一番的李靜雲也沒有了反抗的心情,一五一十地將理事會複製一方通行,並且在學院範圍內進行兵器試驗的事情娓娓道來,當然也包括了他想要製止這項非人研究的計劃。
“……軍部那幫老家夥是越來越墮落了!”巴萊萊卡聽完這些憤怒地一拍桌麵,“居然想到用複製人去打仗,他們以為聯邦政府的情報機關都是吃幹飯的麼?政府老早就想把國家派那些老家夥踢下去了,這事要是暴露到公眾之下他們以為自己還能在這個位子上繼續坐下去麼?”
“政府什麼的……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我隻是不忍心看著這些有自我意識的生命就這麼被當做兵器消耗掉,所以才想幫助她們。”這是李靜雲的真心話。
“這件事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你也可以接走你要的人,權當是我還你父親的一個人情吧。”巴萊萊卡對鮑裏斯揮揮手,示意他去把木山春生接到這裏,“還有你告訴潘多拉?墨丘利,這件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下次再敢把手伸到我的地盤上,不管是派誰來我都會毫不客氣地處理掉,別以為這次是我心軟!”
“明白了,非常謝謝您。您的話我會轉達給她的。”得知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李靜雲心下暗喜,“對了,聽您的口氣似乎認識我父母……關於我父母的事情您能仔細地跟我說說麼?我對於他們的事情知道得太少了,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朋友,想找個人問都找不到。”
聽到巴萊萊卡談到李靜雲的父母,李靜雲直覺這是一個了解自己過世父母的好機會,雖然對已經死去的人來說毫無價值,他還是忍不住打聽自己父母的故事。
“你雙親……我知道的也不多,既然你要問,我就都告訴你……”
――以下是大尉的個人敘述――
“事情要從十三年前說起,當時是第三次木衛二對峙的最高峰時期,我那時候還是陸戰隊的空降兵大尉,就是每每都被空投到敵人的老窩子裏的苦命兵種。聯邦軍當時可不像現在這麼廢物,戰事從來都是壓著叛軍打,政府更是一心要把‘自由同盟’這四個字從太陽係地圖上抹去。無奈火星殖民地久攻不下,地球和木衛二之間的補給線總是時不時地被切斷,物資最緊張的時候我們常常連反擊的彈藥都湊不齊更不要說是拿下整個木衛二了。為了緩解這種狀況,聯邦想出了一個不光彩卻有效的辦法――將軍火等物資偷偷藏在殖民地之間的民用運輸艦裏,由某些進過特殊訓練的人來駕駛,你父母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多虧了他們這些人冒著危險偷運補給,我們的補給線才能勉強維持下去。”
“根據戰爭條例,戰爭雙方太空戰艦的武器不能針對民用目標,所謂的民用目標不單單是指殖民地,同樣也包括了雙方的殖民船團和民用艦隻。聯邦將民用艦軍事化的事情一旦敗露結果可大可小,輕者很可能隻有口頭抗議,嚴重了甚至會打破戰爭條例,所以聯邦對此一直掩蓋得很隱秘。到現在我也沒有聽說自由同盟官方提出過任何抗議,不過確實是時不時地有同盟破襲艦‘誤擊’聯邦民船的事件發生,想必雙方也是心照不宣吧。”
“你的父母,根據我的猜測很可能是沒有電子軍籍檔案的軍事機密局成員,那個潘多拉也是其中之一,我曾經親耳聽到過潘多拉稱你的父親為中校、稱你的母親為上尉。軍隊裏老早就有軍機局的傳說,其成員的資料都隻有一份紙質材料所在檔案室裏,能夠查閱的隻有艦隊司令一級的上層人物,所以基本上沒人能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要是艦隊司令級別的人中有間諜,那麼聯邦軍也不用混下去了。具體的消息我這個作戰軍官是不清楚的,你可以去試試問潘多拉本人,她現在還在給軍機局工作,不過因為那該死的保密協議她很可能不會告訴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