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陸三章 某魔王的舊日故事(1 / 2)

巨爪劈麵襲來,完全沒有預料到上條當麻反應會如此過激的隊長根本無法做出任何招架,萬幸常年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練就的戰鬥直覺救了他的性命,雖然意識還停留在對方突然動手的驚愕上,身體卻條件反射地向後飛退。

“茲啦!”巨爪鋒銳的尖端直接把步兵裝甲的胸甲切成了數段,讓人汗毛倒豎的金屬割裂聲劃破耳膜,隊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隊長又氣又惱,或許還有些死裏逃生殘留下來的恐懼,他憤怒地從腰間拔出自己很久沒有使用過的特製格鬥刀。

“嗡!”刀刃出鞘,慘綠色的流光在刃間流轉,那是代表著低溫等離子體的顏色,說是“低溫”,實際上足夠在接觸的瞬間就將人類已知的絕大部分材質燒成灰燼。

可惜,對手含恨拔出的凶器似乎並未給上條當麻帶來任何感觸。他靜靜地站著,身體略弓,衣物掩蓋下的爆性肌肉繃成一束,鷹隼般的眼神掃描著獵物的一舉一動,他在尋找可以下手的破綻。

“走吧,這裏已經沒我們的事了。”一方通行向還沒有從震驚中醒轉過來的鏡像和維達打了聲招呼。

“可對手有三人……”十五小隊吃過對方不少的虧,親身體驗過對方實力的維達有理由為上條當麻獨自迎戰而擔憂。

“本大爺的表達有什麼問題嗎?這裏已經沒我們的事了,繼續前進,完成該完成的任務。”回應維達的是自心底的不屑和一隻斜過來的眼睛。

“好、好的……”維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大概是從她離開西西裏島以來次對從他人身上察覺到自己的無力,而這種無力感的來源隻是區區一個眼神,甚至不是正眼。

維達不清楚,她或許經曆過人生中可以遭遇的最大殘酷,但對於那些在遙遠的修羅地獄上搏殺數年的人來說她所遭遇過的殘酷僅僅隻是一個縮影。在毫無人性可言的木衛二戰場上,這些殘酷會被百倍、千倍的重複,並持續酵放大下去。

“你們哪也不能去,絕對零度!”一方通行的輕視沒有激怒維達卻挑釁起了獵殺者的怒火,通道中再次充斥著足以致人死命的低溫。

“你沒有言的資格……滾開!”耳邊傳來這樣的聲音,視線中的景物突兀地轉變成鐵青色的天花板,當這位不自量力草率出手的能力者察覺自己被襲擊時,人已經被一方通行踩在了腳下。

沒人看清楚他是怎麼被打飛的,何況一方通行懷裏還不抱著沒有行動能力的最終之作。

“走吧。”和在一旁瑟瑟抖的隱身能力者擦肩而過,一方通行將所有人丟在了身後。

鏡像、負責警衛的禦阪妹妹們,最後是維達,所有人都走開了,這裏隻留下了上條當麻和三個獵殺者。

“那麼……咱們也開始吧!”隊長理都沒理被一方通行瞬間擊暈的屬下,揮起刀子衝向了佇立不動的上條當麻!

這場戰鬥沒有見證者,除了參戰者們之外沒人知道過程,而敗者也沒有命去宣揚勝者的榮光和恐怖。

――二十分鍾後?第二層某通路――

“前方有戰鬥,我們要在這裏等待。”最終之作忽然張嘴對一方通行說了點什麼,她停下腳步對鏡像和維達轉述道。

“……”也許是剛才的衝擊太過強烈了吧,兩個人都沒出聲,隻是點點頭表示知道。

“喂,我說你們!”一方通行似乎對二人的反應很不滿意,“說點什麼,在這裏幹等很無聊。”

兩個人相視苦笑,他們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或者是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才好,之前對於禦阪戰團的印象已經在一瞬間被推翻了,於是她們很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不肯出聲麼?那我說個故事給你們聽好了。”一方通行也不甚在意二人不禮貌的沉默,自顧自找了塊地方坐下開始她的講述……

“幾年之前有個笨蛋,表麵看上去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最多也就是運氣傲世九重天傲世九重天傲世九重天傲世九重天比旁人要差些。就是這麼個普普通通的家夥,不知道怎麼想的報考了中都學院,該說是他人還是他自己的不幸好,這家夥的考試居然通過了。和進入學院時跟很多什麼也不知道的學生一樣,這家夥隻以為這是一個將能力者集中管理並培養成合格的戰士和研究人員的地方,如果他真的按照這個想法走下去,說不定他的學院生涯也就平靜地過去,成為一個戰場上的普通棋子,然後平庸地死去。”

“當然我也說過了他比普通人要倒黴很多,這個倒黴蛋總是會莫名其妙地卷入到什麼事件裏麵,然後把身邊所有有關聯的人都牽扯進去……認識這樣一個人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永遠都不會覺得無聊,偏偏他又是一副什麼閑事都愛管的天然性子,明明在事件生之初有規避的機會也被他白白地給浪費掉了,無論吃了多少次虧就是不長記性,真是讓人不爽到了極點!”說是不爽,一方通行表情中表現出來的不是厭惡而是滿滿的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