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橫生枝節(1 / 2)

故作聰明的襄城公主夫婦,本打算利用“作詩”來諷刺房遺愛胸無點墨,可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他們這一舉動竟誤打誤撞的闖入了房遺愛的擅長領域!

“作詩?現在李白、杜甫等一幹大文豪還沒有出世,我隨便抄一首不就得了?”看著麵帶得意目光的襄城公主夫婦,房遺愛暗自嘀咕,“難不成這就是大學時人們常說的“敵方誤入我擅長領域?””

蕭銳的父親蕭瑀是曆史上著名的文學家,自幼受到乃父熏陶,蕭銳的文學底蘊極佳,相比之前的“房遺愛”儼然就是雲泥之別。

信心滿滿的蕭銳,將葡萄美酒一飲而盡,對席間跟班說:“來啊,讓小二拿筆墨來。”

跟班見蕭銳要向房遺愛下手,奸笑一聲,一路小跑著離開了雅間。

等到跟班拿來文房四寶,襄城公主、駙馬蕭銳看向房遺愛的目光,不屑之色愈發增添了幾分。

拿出狼毫筆,蕭銳起身站立,看向房遺愛的眼神,仿佛猶如猛虎在注視羔羊一般,“房兄,蕭某不才先行獻醜了。”

“瑞雪紛飛滿天涯,莫道天公獨瀟灑,風騷卻在帝王家,古來誌趣存高雅,最是踏雪賞梅花。”

蕭銳一詩作成,看著宣紙上銀鉤鐵畫的隸書,眾人紛紛拍手叫好,對著蕭銳的詩大肆讚美了起來。

見蕭銳故意強行更改韻腳,討好高陽、襄城兩位公主,房遺愛冷笑一聲,心想,“風騷卻在帝王家?阿諛奉承、華而不實,看來蕭銳的名聲言過其實而已!”

房遺愛因為忘神所發出的冷笑聲,恰巧處在眾人誇讚聲落下的瞬間,寂靜的環境使得冷笑聲格外刺耳,席間眾人更是聽得真真切切。

蕭銳見房遺愛對自己所做的詩嗤之以鼻,心中大怒,“你!”

“好了,好了。”見蕭銳麵帶怒意,高陽公主連忙勸解道:“蕭駙馬,何必跟一個莽夫一般見識呢?”

見高陽公主稱房遺愛為“莽夫”,襄城公主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絲鄙夷,坐在席間,懶懶的看著房遺愛,說:“漱兒說的是,房駙馬,張亮怎麼說也是朝中重臣之子。你當眾痛毆他一頓,傳出去恐怕房丞相臉上也不大好看吧?”

蕭銳語帶譏諷的看著房遺愛,臉上隱隱露出了幾分譏笑的神色,“公主不知道吧?房兄最擅長的就是舞槍弄棒,酒後打人不過是平常之事吧?”

說完,蕭銳乘勝追擊,用言語將房遺愛逼到了“作詩”的風口浪尖之上。

“房兄舞槍弄棒是行家裏手,不知舞文弄墨可否在行?”

見蕭銳一心想讓自己出醜,房遺愛微微一笑,起身拿起羊毫筆,飽蘸墨汁準備寫下人生中第一次做“文抄公”的詩詞。

看著聚精會神潛心書寫的房遺愛,高陽公主有些愣神,她多麼渴望房遺愛和蕭銳一樣,是一個文章滿腹的風流才子,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情願與房遺愛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度過此生。

可之前從朋友、宮女口中了解過房遺愛性格的高陽公主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隻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臆想罷了!

一時做成,看著宣紙上筆走龍蛇的楷書,房遺愛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在他想拿起宣紙讓眾人傳閱時,一陣夾帶著各種器官的怒罵聲,陡然從門外響了起來。

“你說什麼?天字一號房有人占了?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去,讓房裏的人給我滾出來!”

“大爺,您消消火,我們還有別的雅間,不比天字一號房差!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待會小的去宜春院叫來幾個姐兒們,陪您吃酒怎麼樣?”

“算你小子機靈!”

不堪入耳的叫罵聲,夾帶著低俗的言語傳入了房遺愛等人所在的雅間當中。

瞬間,原本就對房遺愛的墨寶不怎麼感興趣的眾人,心中僅存的興致也隨同叫罵聲一起煙消雲散了。

襄城公主性情和善,聽到門外粗俗的罵聲,頓時大感惱怒,“哪裏來的莽夫?真是晦氣!”

高陽公主本就沒打算房遺愛能寫出什麼像樣的詩句,此刻她借助眾人打壓房遺愛的複仇計劃已經達成,心裏就更沒有了理會房遺愛的念頭,“姐姐,不要生氣。我陪姐姐下樓賞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