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倒地不起的兵卒,房遺愛雖然麵不改色,實則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原本依照房遺愛的身手,擺平這三個兵卒少不得要費些力氣,但剛剛因為形勢危急,一心想要速戰速決保護兩位公主安全的他,暗自將真氣外放,這才在一息之間擊倒了這些兵卒。
房遺愛看向自己一雙手掌,暗自驚歎道:“混元心經真是好寶貝啊!”
見房遺愛如同戲耍般的擊倒三名兵卒,襄城公主輕咬朱唇,不知怎地,今天房遺愛的表現竟然讓她莫名升起了一絲向往之心。
房遺愛的身手令秦三爺自歎不如,常年混跡在禁軍隊伍中的他,隨即產生了拉攏結交房遺愛的打算。
拿定主意,秦三爺向前一步,抱拳微笑著說道:“這位兄台,不知尊姓大名?”
見秦三爺向前搭話,房遺愛下意識看向了他身後的那些兵卒,見兵卒早已將腰間的橫刀出竅,房遺愛暗叫不好,如果待會一言不合動起手來,高陽和襄城難保不會被刀劍誤傷!
房遺愛權衡利弊過後,一個念頭突然從他腦海中冒了出來,“擒賊先擒王”!
“在下名叫...”
說話間,趁秦三爺放鬆輕體,房遺愛快步向前,一手將他摟在胸前,接著反手扣住了他的咽喉。
秦三爺正在思考如何與房遺愛結交,毫無防備下不由大吃了一驚,“你!”
見秦三爺想要反抗掙脫,房遺愛手掌稍稍用力,冷聲說道:“放她們離開,我留下陪你們玩兒。”
咽喉是人體最脆弱的要害之一,感受到來自死亡的威脅秦三爺不敢用強,有些不甘的說道:“放她們下樓!”
見秦三爺開口,蕭銳大喜過望,一把拉起襄城公主,快步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高陽公主見房遺愛威脅秦三爺放了一眾人,而他自己卻留在這裏做人質,心裏不禁生出了一絲焦慮。
見高陽站在原地憂心忡忡的看向房遺愛,襄城公主急忙返身拉住了高陽的手掌,“漱兒,還不快走。”
被襄城拉著經過房遺愛跟前,高陽公主看到房遺愛溫和的目光,心中五味雜陳,想要提醒房遺愛小心,但話到嘴邊卻始終無法說出口,“你...”
四目相對,見高陽眸中帶著焦慮,房遺愛輕笑一聲,“先走吧,記著回家給我擺酒洗塵!”
見房遺愛出言安慰,高陽公主點了點頭,接著快步向樓下走去,此刻的她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去府衙調來人馬,好解救出自願為質的房遺愛!
確認高陽等人安全離去後,房遺愛鬆開手掌,看著秦三爺說:“想怎麼玩?”
秦三爺被房遺愛放開後,連忙向後退了幾步,顯然是害怕房遺愛故技重施,“我原本想交你這個朋友,但你卻趁我不備突然偷襲...”
秦三爺話說一半,隻聽房遺愛冷笑一聲,接下來說出的話,不由讓生性高傲的秦三爺直接炸了。
“你不配。”
“你說什麼?我不配?!”秦三爺一臉鄙夷的看著房遺愛,怒極反笑道:“你一介布衣貧民,敢說我不配和你結交?!”
聯想到之前秦瓊贈刀的舉動,以及自己國公之子、大唐駙馬的身份,房遺愛點了點頭,不置可否,“你本來就不配啊!”
“你!”平日依照秦瓊的名頭,作威作福慣了的秦三爺,哪裏受得了房遺愛輕蔑的語氣,“給我上,劈了他!”
見秦三爺發話,餘下的幾名兵卒齊步向前,伸手將腰間佩戴著的橫刀拔了出來。
唐代橫刀也就是現代常說的唐刀,形狀與日本刀類似,刀身狹直且長,這樣的造型不但使它變得極為靈巧,而且殺傷力也不容小視!
看著手握橫刀,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兵卒,房遺愛眉頭微皺,此刻單單依靠肉體和真氣外放,他顯然無法十拿九穩的脫身了。
就在房遺愛暗自苦惱時,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在長安郊外秦瓊所贈的那柄短劍匕首!
雖然匕首的長度不足橫刀的三分之一,但一寸短一寸巧,聊勝於無,對於房遺愛來說總比赤手空拳對敵要好得多。
“這孫子拿的是什麼鬼東西?”
“匕首還是短劍?這玩意給我剪腳趾甲我都嫌它短!”
見房遺愛拿出秦瓊所贈的短劍,幾個蓄勢待發的兵卒頓時哄堂大笑了起來,常年在軍營中摸爬滾打的他們對於兵刃有著特殊的崇拜,在他們眼裏殺人的兵刃顯然是越大越好!
見手下的兵卒大笑不止,秦三爺也不禁對房遺愛產生了一絲憐憫。
“小子,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從我的胯下鑽過去,我饒你不死...”
話說一半,秦三爺卻突然愣住了,原因是他看清楚了房遺愛手中的短劍匕首!
幾番仔細觀望,秦三爺認出匕首正是他叔叔秦瓊平日裏愛不釋手的貼身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