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懷疑你是混進來的!(1 / 2)

看著此時一臉正氣、負手而立的林修文,聯想到他之前向學子們索賄的行徑,房遺愛隻覺心裏一陣惡寒,冷聲道:“沒興趣!”

見房遺愛毫不顧忌自己的臉麵,林修文緊握雙手,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生吞活剝。

“他竟然拒絕了主考官的邀請?”

“國子監祭酒的親傳弟子,畢業後最少也得是正三品大員啊!他竟然拒絕了!”

“快來打我一下,我不是在做夢吧?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狂妄之人?!”

一眾學子驚訝的讚歎聲,令林修文臉上有些掛不住,看著房遺愛冷哼道:“沒興趣?你可知前任殿試狀元、榜眼、探花全都是出自老夫門下?”

林修文看似是在炫耀自己的功績,其實是在警告房遺愛,如果不拜在他的門下就別想中殿試前三!

聽出林修文的言下之意,房遺愛心中十分鄙夷,“軟的行不通,改來硬的了嗎?”

猜透林修文的心思,房遺愛麵不改色,不卑不亢的反擊道:“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師者解惑授道也。才能固然重要,但人品卻是第一要素!”

林修文被房遺愛懟的啞口無言,站在高台上雙手微微顫抖,額頭上的青筋若隱若現,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你!”

“咳咳!”礙於眾位學子在場,林修文隻好強壓著內心的怒火,露出一臉和藹的笑容,對著房遺愛循循善誘道:“但不知公子恩師是誰?”

聯想到自己那些身在二十一世紀的老師們,房遺愛苦笑一聲,“在下恩師乃是鄉野村夫,大人不問也罷。”

雖然心中對房遺愛無比怨恨,但聯想到自己即將多出一個狀元弟子,林修文隨即耐著性子勸解道:“國子監乃學府高堂,學期滿後可入會試、殿試,公子還是要慎重啊。”

聽到林修文的言語,房遺愛不禁心頭一顫,國子監每年都有資格向會試、殿試推舉人才,而會試、殿試往往在每年的春天四月舉行,聯想到此時正值正月下旬,房遺愛不禁動起了參加會試的念頭。

見房遺愛沉吟不語,林修文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暗自想到:“黃口小兒,隻要你拜入老夫門下,日後自然會讓你知道老夫厲害!”

“恩師愛才之心天地可鑒啊!”

“兄台,還不快向前拜過恩師?”

“學生不才,願毛遂自薦追隨恩師。”

見林修文兩次拉攏房遺愛,幾位情商高的學子先後出席,在勸慰過房遺愛後,隨即跪倒在了林修文麵前。

“好好好,眾位賢契快快請起。”

望向跪在自己腳下的三名貴公子,林修文連連點頭,隨即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房遺愛。

看著林修文近乎於示威的目光,房遺愛心中極為不快,冷哼一聲,“沒興趣。”

見房遺愛當中讓自己下不來台,林修文大袖一揮,連連暗罵房遺愛不識抬舉,“孺子!”

“你這小子竟然如此不識抬舉!”

“恩師好意題跋與你,你竟然兩次三番口出不遜!”

“你分明就是沒有將國子監放在眼裏!”

拜林修文為師的三名貴公子,見房遺愛出言不遜,紛紛爭相恐後的表起了忠心。

之前三名學子向林修文行賄的舉動讓房遺愛極為反感,此刻聽著他們喋喋不休的叫聲,房遺愛不禁心生厭惡,“聒噪!”

訓斥過三名學子後,房遺愛對著林修文拱手施禮,“既然考試已經結束,在下告退了!”

起身離開書案,房遺愛並不害怕林修文會篡改試卷來報複他,畢竟剛剛在場大多數學子已經看過房遺愛的試卷了。

而那兩句“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更是被眾位學子當成了人生信條,相信過不了幾天房遺愛這位文抄公的名句,就會被在場的憤青學子遍傳長安學子圈了!

“他竟然說我們聒噪?”

“瞧他那身布衣分明就是一介窮儒,還在這裏充的什麼高人雅士?”

“一個參加恩科連毛筆都忘記帶的人,不配拜在林主考門下!”

幾位學子喋喋不休的嘲諷,令房遺愛想起了之前李肅的借筆之情。

想到這裏,房遺愛停下腳步,翻身回到書案前將毛筆拿在了手中。

看到房遺愛的舉動,一名學子大聲嚷道:“大家快看,他要把人家的毛筆偷走!”

學子的話音落下,國子監正廳頓時爆發了一陣哄笑,“果然是個窮酸,連買毛筆的錢都沒有!”

“等等!”眾人對房遺愛的嘲笑聲,引起了林修文的懷疑,看著身穿青色布衣的房遺愛,林修文暗想道:“難不成他真是一介平民百姓?還是問問他的身份為好,不過看他的樣子充其量也不過是五品京官的兒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