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後,候霸林身下的書案早已分崩離析。雖然有書案做緩衝,但此刻的候霸林也並不好過。
候霸林捂著之前被房遺愛踹中的小腹,隻覺得腹內痛如刀絞,一時間竟躺在地上哆嗦了起來。
踹飛候霸林之後,房遺愛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冷哼一聲,“出拳空有蠻力卻毫無準頭,匹夫之輩!”
看著出手如行雲流水,一擊將候霸林踹飛的房遺愛,之前還在對房遺愛冷嘲熱諷的三名林修文的弟子,此刻早已乖乖閉上了嘴巴。
一個連國公之子都敢打的人,他們顯然惹不起。
“他竟然一腳把候霸林踹飛了!”
“我的天,他不光文采出眾就連武功都是這樣出類拔萃!”
“文武雙全!這才是文武雙全啊!”
聽著耳邊眾人的驚呼聲,房遺愛微微一笑,走到倒地不起的候霸林身旁,說道:“還我的書本來!”
見房遺愛這個煞星來討要書本,候霸林哪裏還有之前的威風殺氣,強忍著小腹處的劇痛,哆哆嗦嗦的說道:“給...我給。”
候霸林的跟班見候霸林倒地不起,想要上前去攙扶,但又想到之前他也曾奚落房遺愛,一時間,這位隻懂得溜須拍馬的富家公子竟愣在原地沒了主意。
候霸林掙紮著想要起身,但小腹處的劇痛感,卻令他失去了起身站立的能力,無奈之下隻能對著跟班喊道:“扶我...起來!”
見候霸林的跟班被嚇破了膽,房遺愛苦笑一聲,佯裝生氣著道:“快去扶你家少公爺啊!該表忠心的時候還傻站著,怪不得隻能做人家的跟班!”
“是是是。”
跟班見房遺愛發話哪裏還敢怠慢,快速跑到候霸林身前,伸手將這位陳國公的少公爺攙扶了起來。
房遺愛看著此刻臉色絳紫的候霸林,心中不由覺得一陣好笑,“這才一腳就受不了了?繡花枕頭軟膿包!”
候霸林見房遺愛出言諷刺,心中害怕在眾人麵前失了麵子,隨即便搬出他爹侯君集來壓房遺愛,“我勸你對我客氣點,再怎麼說我爹也是...”
“啪!”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剛剛被跟班扶起來的候霸林,身形一轉再次倒在了地上。
看著被抽倒在地的候霸林,房遺愛熟視無睹的搓了搓手掌,滿不在乎的說道:“你爹是陳國公,這我是知道的!”
見主子接連兩次被打,候霸林的跟班頓時不幹了,指著房遺愛的鼻子說道:“你可知道毆打國家重臣之子是什麼罪名?!”
說完,還沒等房遺愛反應過來,跟班仗著膽子繼續說道:“你一介布衣窮儒...”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正在對著房遺愛喋喋不休的跟班慘叫一聲,接著在原地轉了一圈,隨即重重壓在了候霸林身上。
候霸林正掙紮著想要起身,突然感到背後一陣劇痛,雙手一酸,接著下巴著地又一次躺在了地上。
看著躺在地上慘叫不斷的候霸林和他的跟班,房遺愛伸手揉了揉耳朵,冷哼一聲,“聒噪不休!”
見房遺愛接連兩次公然毆打候霸林,李肅害怕他招惹上麻煩,隨即起身阻止道:“何兄!”
“兄台,聖人言語對他們來說行不通。”見李肅一介書生開口阻止,房遺愛不禁發出一聲苦笑,接著舉起雙手說道:“拳頭雖然暴力,卻是對付這些莽夫最直接的方式。”
生性恬靜溫和的李肅,被房遺愛這番話說的有些愣神,呆立半晌後,輕點了點頭,“兄台手下留些分寸,畢竟他是陳國公的公子,傳出去恐怕會招惹禍端的。”
房遺愛沒想到李肅出言阻止,竟是會害怕他遭到侯君集的報複,想清楚李肅的初衷後,房遺愛隻覺得心頭一暖,嘴角不覺泛起了一絲微笑,“多謝李兄提醒。”
謝過李肅善意的體型後,房遺愛伸手將候霸林拉了起來,“怎麼樣少公爺,我這樣算客氣了吧?”
候霸林一息之內兩次被打,心中的怨氣自然不小,雖然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並不是房遺愛的對手,但在眾人麵前卻也不肯低頭服軟,“算客氣?你不客氣會怎樣?”
見候霸林還在出言逞強,房遺愛不禁暗罵了一聲,“這孫子該不會是屬鴨子的吧?肉爛嘴不爛!”
看著半張臉浮腫發青的候霸林,房遺愛歎了一口氣,將手掌舉在身前,說道:“你想試試?”
候霸林抬頭看到房遺愛舉起的手掌,身軀不由一顫,連忙擺手,“別,別。”
說完,候霸林對著剛剛站起身來的跟班使了一個眼色,“快去找差人領份全新的經文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