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長安北城,看著麵前氣勢巍峨的決明樓,房遺愛不禁心生感慨,“盛唐時期的製造業竟然如此發達!”
見房遺愛望著決明樓發呆,秦瓊輕笑一聲,說道:“何兄弟,我們上去吧。老黑他們想必已經到了。”
說完,秦瓊率先走進了決明樓之中。
見秦瓊口中提到“老黑”二字,房遺愛心頭微怔,暗想,“老黑?莫非尉遲恭也來了?”
上到決明樓頂層,還沒等房遺愛來得及四下觀望,一尊碩大的木質經幢隨即進入了他的眼簾。
“木質經幢?龜茲國也信奉佛教麼?”
就在房遺愛暗自感到詫異的時候,坐在大廳之中的秦瓊,隨即對他招了招手,“何兄弟,快來。”
聽到秦瓊的呼喚,房遺愛收起好奇,緩步走進大廳之中,幾位衣著華麗的中年男人隨即映入了他的眼簾。
“這是在下的外甥,國子監何足道。”說著,秦瓊對房遺愛使了一個眼色,說:“還不快來給幾位將軍見禮。”
見秦瓊有意讓自己結識幾人,房遺愛連忙應聲,接著依次對在座的幾人拱手施禮。
一番行禮過後,除去早已和房遺愛相識的程咬金外,其餘幾位將軍的姓名也被房遺愛探查了個一清二楚。
在座前來購買靈藥的將軍,大多都是初唐時有名的戰將,金甲、童環、魯明星、魯明月,還有當年在玄武門誅殺李元吉的鄂國公尉遲敬德。
而在這幾位將軍身後則分別站立著一位隨從,看樣子應該是他們找來辨別靈藥的奇人高手。
見房遺愛緊隨秦瓊二來,尉遲恭坐在木椅上翻著白眼上下打量了幾眼,語氣略帶不屑的問道:“你就是秦老二的外甥,名震長安的布衣榜首何足道?”
見尉遲恭態度無力,房遺愛心中略顯不悅,拱手說道:“虛傳罷了,不足鄂國公一提。”
房遺愛恭謙的態度,卻引得尉遲恭更加不屑,言語間的不屑之氣更甚了幾分,“哼,你現如今在長安城好威風好煞氣啊。今早就連聖上都曾經提起你的詩句,風頭好大啊!”
房遺愛不知為何會遭到尉遲恭的針對,麵對眾人注視的目光,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話,“額...”
“老黑,你別炸毛兒!”見房遺愛被尉遲恭刁難,程咬金第一個站了出來,指著房遺愛得意的說道:“知道他是誰嗎?”
“不就是一個窮酸文人嗎,對了!他是秦老二的外甥。”說著,尉遲恭看了秦瓊一眼,輕聲嘟囔道:“不就是一個外甥嗎?又不是兒子,神氣什麼!”
尉遲恭此言一出,房遺愛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位鄂國公是見秦瓊因為自己出了風頭,心中不服這才出言刁難的。
見尉遲恭表情不屑一顧,程咬金冷哼一聲,說道:“哼!知道望月台上那個突厥狗賊是怎麼死的嗎?”
聽到程咬金的話,尉遲恭喝了一口茶水,不屑的說道:“是被一位英雄少年一指戳死的啊!這件事是個人都知道,有什麼好說的!”
“那位擊殺突厥狗賊的英雄少年,就是你眼前的布衣榜首何足道!”
程咬金的話剛說出口,尉遲恭隨即將剛剛喝下的茶水盡數噴了出來。
再看眾人望向房遺愛的目光,哪裏還有半點輕蔑之色,取而代之的則是敬佩和驚訝。
見程咬金公然表明自己的身份,房遺愛有些吃驚,不由暗暗笑罵道程咬金果然是心直口快,之前還在秦瓊府邸答應他不會將望月台上的事情傳揚出去,可這才過了幾天就當著眾人說出了口!
“何榜首原來就是那位少年英雄,怪不得,怪不得如此器宇不凡。”
“早就聽說何榜首文采卓然,沒成想武藝也是十分精湛!”
“我聽說那突厥狗賊一擊將史大奈的右臂廢掉,沒成想竟然死在了何榜首手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麵對眾人的稱讚,房遺愛連連拱手回應,“些許小事不足眾位大人一道。”
就在幾人交談間,兩名身著奇裝異服、頜下赤色胡須的西域商人隨即登上了決明樓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