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茶水被輕水藤汙染,房遺愛冷哼一聲,踱步走到西域異人麵前,說道,“既然輕水藤是先生采摘,那麼這第一杯就請喝下吧?”
“哼!”
西域異人沒想到房遺愛會驗出輕水藤的藥性,驚駭之下大袖一揮,對於送到麵前的茶水更是置之不理。
見西域異人沉默不語,西域商人大喝一聲,指著房遺愛,怒不可遏的說道:“無理!你竟敢浪費輕水藤這樣的靈藥!”
“既然說我浪費,那就請你喝下吧!”
房遺愛見西域商人無理狡辯,隨即心生不悅,揚手將茶杯徑直朝西域商人丟了過去。
望向空中丟來的茶杯,西域商人不敢大意,連忙向旁閃躲,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架勢。
“啪嗒”
在西域商人向旁閃躲的同時,房遺愛丟出的茶杯應聲落地,易碎的瓷杯隨即四散分離,其中汙穢粘稠的液體也一同灑了出來。
液體落在木質地板上,散發出了陣陣濃煙,原本材質結識的樺木板,在瞬息間便被腐蝕出了一個臉盆大小的空洞。
“這!”
看著被黑水腐蝕的樺木板,尉遲恭眾人大感驚訝,吃驚之時,程咬金等人也在第一時間將桌上的輕水藤丟到了一旁。
平老道見黑水竟然有如此大的腐蝕性,不由倒退幾步,指著西域異人說道:“黑水竟然能將樺木板瞬間腐蝕,看來輕水藤竟然是見血封喉的毒物啊!”
平老道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紛紛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震驚的同時,尉遲恭縱身站起,大罵道:“番邦狗賊,你這算什麼意思?”
“哼哼哼”
麵對尉遲恭的怒罵詢問,西域異人冷笑連連,接著大袖一揮,原本寬鬆的袍袖竟然鼓了起來!
“唐童,今天原本想養精蓄銳,沒成想竟然被你們撞破了。”說著,西域異人臉上再次泛起了陣陣紅光,接著他那一雙猶如毒蛇般的雙眸隨即看向了房遺愛,“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意圖,那麼就去死吧!”
說完,西域異人爆喝一聲,接著大廳中的氣溫瞬間驟降,就連正在燃燒的炭盆也在瞬間被低溫熄滅了!
西域異人袍袖無風自動,語氣陰柔的說道:“何足道?就是你殺了我國第一勇士?”
聽到西域異人的話語,房遺愛恍然大悟,“你們果然跟阿史那突魯是一行人。”
“不錯,阿史那突魯是我堂弟!”說著,西域異人輕撫胡須,一雙毒眸夾帶著陰毒的目光,開始打量起了房遺愛,“你之前在望月台上一心救人,被我堂弟打中了後心吧?”
西域異人此言一出,房遺愛暗叫不好,見此刻傷勢被人看透,震驚之下,房遺愛連忙運轉真氣,盡全力將丹田中的真氣輸送到了雙手之上。
“少年郎,不可否認你很強。受到我堂弟搏命一擊竟然還能安然無事的站在這裏,不過今天我誓要殺你為我堂弟報仇!”
說完,西域異人雙手一抖,一支血紅色的竹筒隨即從他寬鬆的袍袖中落了下來。
西域異人伸手輕撫血色竹筒,臉上的殺戾之氣呼之欲出,“這是我苦心三載在死亡沙漠古戰場搜集到的怨靈亡魂,今天就拿你試刀!”
話音落下,西域異人口誦梵文,手中的血色竹筒也隨之微微顫動,仿佛下一刻就會炸裂一般。
就在西域異人誦念梵文的空檔,房遺愛體內的真氣,因被他盡最大能力運轉到了手掌之上。
“桀桀桀!”
梵音落下,西域異人手中的血色竹筒,隨即發出了一陣刺耳發聵的尖叫聲。
聽到尖叫聲,席間眾人紛紛捂住雙耳,臉上俱都是一副痛苦的表情。
見眾人被尖叫聲折磨的痛不欲生,西域異人邪魅一笑,接著伸手拔下了血色竹筒的蓋子,“善刀劍者死於刀劍之下,讓你們這些唐將見識一下我突厥古戰士的厲害!”
蓋子被打開後,一股血霧隨即從竹筒中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