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長孫皇後首肯,房遺愛完完本本的將襄城要挾一事說了出來,不過礙於皇家顏麵,他自作主張將襄城求歡一事,改為了意在報複自己毆打蕭銳的往事。
聽過房遺愛的講述,長孫皇後怒拍茶桌,冷聲說道,“哼!身為皇家公主竟然用此等下流的手段陷害他人,怎地配做皇家嫡長公主?!”
見長孫皇後動怒,房遺愛借機打起了苦情牌,裝作一副肝腸痛斷、飽受相思之苦的模樣,訴苦道,“哎,因為此事害得我和漱兒夫妻離分,自從分別後微臣哪夜可曾得過安眠?”
長孫皇後聽到房遺愛的言語,心底冷哼一聲,道,“哪也可曾得過安眠?我記得漱兒是昨天才進宮的吧?你們二人既然如此恩愛?那你還來招惹麗質作甚!梅林明誓平白讓你拐走了本宮的嫡長女!”
雖然心中對假意訴苦的房遺愛有些鄙夷,但礙於二人之間的約定,長孫皇後隨即出言勸慰道,“好了,好了。本宮不讓漱兒回宮,正是怕你的化名被撞破。眼下襄城卻道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眼見有心培養的棋子遭受威脅,本就對襄城沒有感情的長孫皇後,心底更是恨透了襄城那般有損皇家臉麵的不堪舉動。
一番取舍,長孫皇後不動聲色的開言提醒道,“房俊,你精通岐黃醫理又與孫思邈頗有淵源,想必讓人短時忘掉些事情不算難事吧?”
領會到長孫皇後的有意後,房遺愛暗自心驚,暗道,“難不成長孫皇後是要我對襄城下手?”
“襄城縱然行為不檢點,但卻終歸是聖上長女。隻要不有傷她的性命,餘下之事單憑與你!至於尉遲敬德、程知節二人那裏,哀家自然會替你前去打點。你就但放寬心吧!”
說完,長孫皇後逐一將棋盤上的棋子收回,繼續道,“得中狀元之前,房府萬萬不可回去。至於日後如何在長安城避過房丞相以及那些知道你真實身份,卻又不曉得你化名的公卿大臣,就不必本宮費心了吧?”
見長孫皇後想的如此周全,房遺愛哪裏還敢繼續賣乖,連忙鞠躬謝恩,“金蟬脫殼去到雁門關一事,承蒙皇後娘娘勞心。餘下之事房俊自會辦妥。”
長孫皇後見房遺愛進退有度,不似貪得無厭之人,不由和善一笑,囑咐道,“明日聖旨下到房府,你與漱兒恐怕短期不會相見。眼下天色已晚,你今夜便留在宮中陪陪漱兒吧。”
得知今夜可以夜宿皇宮,房遺愛暗自咽了一口唾沫,眼下欺君之罪暫時安穩,這位年輕氣盛的駙馬郎不由動起了心中邪念。
長孫皇後早已為人母,察覺到房遺愛眼神中的怪異後,不由暗地咒罵一聲,接著冷聲道,“之前你聯合漱兒蒙哄本宮派去的女官,此事哀家不與你計較。不過眼下你欺君之罪還未摘掉,若漱兒的守宮砂有變...”
房遺愛心中邪火剛剛升起,突然遭到長孫皇後一碰冷水,霎時如墜冰窟,連連應是,“是是是,微臣記下了。”
“好了,下去吧。記住不要讓麗質看到你進宮!”話說一半,長孫皇後忽的想起了什麼,繼續對房遺愛道,“何榜首之前所開藥方甚是管用,不知可否還有餘稿?”
見長孫皇後被《笑傲江湖》勾起饞蟲,房遺愛暗歎金老先生功力深厚,恭敬回道,“微臣明日便著手去寫,不過該當如何遞交皇後娘娘?”
“這個你不必擔心,哀家自會派人去取。你獨自去到丹溪宮尋漱兒去吧。”
說完,長孫皇後揚手支走房遺愛,獨自坐在書案前,望著殘棋沉吟了起來。
“此子雖然才智聰辯,但心智、膽量卻也是一流。眼下若不派人從旁窺探,本宮倒真有些不放心。”
思想片刻,長孫皇後頷首輕笑一聲,喃喃道,“尚儀院司籍女官謝瑤環年歲與房俊相仿。才智、應變勝似尋常文人數倍,想來她倒是不二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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