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喬裝改扮回房府(1 / 2)

見房遺愛神色支吾,謝仲舉不禁加深了自己的判斷,冷哼,“言行不一!”

見小太監秉著先入為主的態度,誤會自己與秦京娘有苟且之事,房遺愛搖頭苦笑,將白紗在謝仲舉麵前晃了幾下。

“學生若真如貴差所言那麼不堪,恐怕皇後娘娘早就將我砍了吧?又何必派貴差來“協助”我攻書呢?”

說完,不等謝仲舉做出回應,房遺愛去到後院尋找小廝,向其討要了一頂用來遮雨的竹製鬥笠。

返回前院,已經穿好衣衫的秦京娘與謝仲舉並肩站在閨房前,二人低頭不語,神色極為不自然。

見房遺愛手持兜裏返回,滿麵嬌羞的秦京娘快步迎上前,道,“何郎,我去將白紗綴在鬥笠上麵吧?”

“好。”應聲後,將鬥笠、白紗交給秦京娘,見佳人臉頰緋紅、一副緊張之態,房遺愛白了謝仲舉一眼,輕聲私語,“京娘不用怕他!”

接過鬥笠、白紗,秦京娘略顯忌憚的“嗯”了一聲,轉而快步返回了閨房之中。

等到秦京娘回房後,謝仲舉偷眼望向房遺愛,心道,“這位姑娘對房俊一往情深,想來他應該是真心待人家的吧?朝廷好像並沒有明文規定皇家駙馬不能夠納妾。。。”

思忖間,秦京娘麻利的將白紗縫製在鬥笠之上,轉而開門親手戴在了心上人頭上。

望著蒙紗蓋臉的房遺愛,秦京娘嗤笑一聲,頗為滿意的說:“嗯,想來公爹。。。”

話說一半,想到身旁有皇宮密探在場,秦京娘話鋒一轉,“這樣一來想必丞相就不會認出何郎了吧?”

見秦京娘言語忌憚謝仲舉,房遺愛感到有些不舒服,看向佳人笑嘻嘻的安慰道,“京娘這女紅做的委實很好,辛苦娘子了。”

說完,房遺愛辭別秦京娘,在謝仲舉的陪同下去往二堂見關木通去了。

推門進入二堂,關木通正坐在茶桌上暗暗自責,這位“長安城第一名醫”原本想接著機會與何足道交好,可沒成想非但沒能幫到人家的忙,反而漏了怯!

見房遺愛頭戴鬥笠麵紗進入,關木通有些好奇,起身拱手問道,“榜首,這是何意?”

“額...”

略微沉吟,房遺愛與謝仲舉對視一眼,正想著如何瞞哄過這位八旬有餘的老頭兒,話到嘴邊卻被謝仲舉冷冰冰的語氣打斷了思緒。

“眼下會試大比臨近,想我家公子乃是房丞相的學生,房丞相身為宰輔又深得天下試子擁戴,其中關節總要避嫌的。”

說話間,謝仲舉麵色如常、談吐舉止恰到好處,將她在宮中行走十餘年的閱曆、城府盡展無遺。

聽聞謝仲舉這滴水不漏的一番話,關木通連連點頭應是,“是是是,想來以榜首才華“會元”早已是囊中之物。若被他人知曉榜首為房丞相診病,兩下遐想難免會生出些閑言碎語。”

見關木通就此被謝仲舉說服,房遺愛暗暗咂舌,心中對這位“麵癱小太監”的看法不由上升了一個層麵。

略微驚訝過後,房遺愛取下鬥笠,拱手對關木通說道,“關先生,少時去到房府為恩師治病。還請先生不要對旁人提起學生的身份...最少也要等到學生離去才能說出。”

麵對房遺愛的囑咐,一心想求教“何足道”醫術的關木通自然滿口答應,“好,那是自然。”

瞞哄過關木通後,三人一同來到正廳,與秦瓊枯坐到黃昏後,四人這才動身朝房府趕了過去。

路上,頭戴鬥笠蒙紗蓋麵的房遺愛引得一眾路人的指指點點,搞得這位駙馬郎老臉不由一陣泛紅。

來到房府,太陽已經完全落山,房府中門庭若市,盡都是前來探望房玄齡的門生故舊。

礙於房玄齡染病在床,這些人全都聚集在二堂靜坐,臉上盡都是愁容。

四人經過二堂,眾人見秦瓊、關木通過府,不用紛紛拱手施禮,轉而將目光一起聚焦在了舉止怪異的房遺愛身上。

“這人怎麼以麵紗遮蓋容貌?莫非是天牢中黥麵的重犯?”

“不會吧,想此地乃是堂堂丞相府邸,黥麵凡人焉能進入?”

“秦元帥怎地帶這麼一位怪人前來?莫非是來給丞相診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