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佳人自責的話語,房遺愛苦笑一聲,伸手攬住李麗質,私語道:“草民哪裏敢埋怨公主。”
見房遺愛拿自己的身份打趣,李麗質嗤笑一聲,輕錘情郎前胸,“仁兄,你又來取笑人家。”
白簡見房遺愛、李麗質你儂我儂,輕笑一聲,疾步走出萬花廳稟告去了。
進入萬花廳,見李世民四人麵色凝重,白簡拱手稟告,“啟稟萬歲,長樂公主求見。”
“哦?麗質怎麼來了?”心中疑惑一閃而過,見白簡氣喘籲籲大汗淋漓,李世民瞬間便明白了其中原委。
側眼打量過老好人柴紹過後,李世民無奈輕歎一聲,道:“喚麗質與何足道進廳來吧。”
得知李麗質到來,長孫無忌心間陰鬱更甚幾分,暗想,“若是待會對質言語被長樂公主聽到,衝兒的婚事豈不是無望了?!”
受到李世民召見,李麗質小心翼翼的攙扶起房遺愛,二人相伴登上台階,隨後一前一後進入了萬花廳中。
走進萬花廳,李麗質對著李世民、長孫皇後斂衽施禮,再看到長孫無忌後,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悅,直接跳過他對柴紹喚了聲“姑丈”,轉而站在長孫皇後身旁,目光注視起了房遺愛。
站在萬花廳中,麵對這位千古一帝,受過苦頭的房遺愛哪裏還敢怠慢,徑直撩袍跪地,低頭沉默不語儼然一副任由處罰的姿態。
見房遺愛衣衫上盡是灰塵,李世民轉眼朝長孫無忌白了一眼,接著清了清嗓音,道:“何足道,當日在國子監與長孫澹手談對弈之時,你可曾說過什麼大不敬的話語?”
此言一出,房遺愛被問的滿頭霧水,細細回想當日情景,謹慎地說道:“草民不曾說些什麼大不敬的妄言。”
“嗯?你可曾說過麗質冰肌玉膚。。。”
話說一半,自覺失態的李世民閉上嘴巴,雙目直勾勾對著房遺愛打量,想要看看這位“布衣榜首”作何反應。
“冰肌玉膚?”喃喃一聲後,房遺愛誤以為李世民是在誇讚李麗質,轉而接話茬答道:“想長公主天生麗質,冰肌玉膚四字當之無愧。”
聽聞房遺愛的誇讚,李麗質麵帶嬌羞,望向情郎更是雙瞳剪水,秋波蕩漾。
見房遺愛答非所問,李世民輕哼一聲,轉而對長孫無忌說道:“國舅,將你剛剛說過的話,重新與何足道說上一遍。”
聽聞李世民的話語,房遺愛更加確信,長孫無忌之前曾出言中傷自己,心中恨意陡然增添了幾許。
“這。。。”眼下情勢完全出乎意料,長孫無忌不由有些坐蠟,略微支吾片刻,隻得硬著頭皮將之前編造的言語重新複述了一遍,“澹兒說當日何足道手談之時,曾說長樂公主殿下。。。”
說到要緊處,長孫無忌心生顧慮,不由抬頭朝長孫皇後與李麗質張望了過去。
見長孫無忌神色怪誕,長孫皇後心生好奇,輕語道:“有什麼話便直說吧。”
受到長孫皇後的追問,長孫無忌咬牙橫行道:“臣聽澹兒說,何足道曾說長樂公主冰肌玉膚,想來在紅羅帳內一定極為受用。。。”
話音落下,長孫皇後變臉變色,望向跪地的房遺愛心中怒火陡然升起,正想出言嗬斥,卻被一聲嬌羞的輕啐打斷了。
早已芳心暗許的李麗質,不知這段話是長孫無忌故意捏造,誤認為情郎心生旖旎邪念的她,竟忘情輕啐道:“冤家!”
冤家二字一出口,在場眾人麵色大驚,望向李麗質盡都是震驚之色。
李世民正在舉杯飲茶,忽的聽聞女兒夾帶嬌羞的輕啐,險些將茶水噴將出來,舉杯愣神片刻後,望向李麗質冷聲道:“我。。。麗質!身為當朝公主怎地如此不懂禮數!”
遭到李世民的嗬斥,李麗質自覺失態,秀麗的麵頰紅雲高掛,恨不能一頭紮進地縫當中去。
見女兒羞的滿麵通紅,長孫皇後出言解圍道:“麗質,你今日莫非生病了不成?”
“女兒今日的確有些發燒。。。”就坡下驢後,李麗質將身坐在一旁,將頭轉到一旁暗自慚愧起來。
察覺到李麗質對何足道的態度後,李世民麵色微變,出言詢問道:“何足道,這番言語是不是你所說的?”
聽聞事情經過,房遺愛早已判定此時乃是長孫無忌故意捏造,但礙於長孫皇後的麵子,一時間竟有些猶豫不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