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越描越黑(1 / 2)

敲定“何足道”、房遺愛義結金蘭的事情後,李世民暗自歎息,“房俊啊房俊,若不是為了漱兒的幸福考慮,寡人還真不願讓你帶壞了朕的布衣榜首!”

嘟囔幾聲,見房玄齡神態憔悴,李世民不由升起了一絲愧疚。

俗話說“流言殺人不見血”,這樣的道理李世民如何不知,聯想到害房玄齡臥病在床的謠言,是打從自己的庶長女口中泄露出來的,李世民心中的羞愧更甚了幾分。

“房俊雖然酒後失德,但所作所為想來並非真心輕薄襄城。況且漱兒也曾說過,房俊當日是將襄城認作了她。想來去到雁門關守衛邊關懲罰已經足夠了,襄城不該故意散播流言蜚語,這樣不單損了皇家、房家的臉麵,更將玄奘禦弟的高徒順帶扯了進來。。。”

經過一番冗長的沉思,李世民打定主意,開口對白簡說道:“去丹溪宮將漱兒喚來,就說玄齡帶來了房俊送與她的家書!”

聽聞李世民的口諭,房玄齡眉頭微蹙,心中那根最為敏感的心弦也隨即劇烈晃動了起來。

“萬歲,微臣。。。”房玄齡正想開口阻止,話語剛剛出口,便被李世民揚手打斷了。

“無妨,你是漱兒的公爹,想來近些天染病抱恙,漱兒理當近前問安。”

說著,李世民對白簡揮了揮手,不置可否的打發他到丹溪宮喚高陽去了。

見龍心已定,房玄齡不好再開口拒絕,無奈下,隻得坐在席間愁眉不展的發起了愁來。

“這皇家親事果然不好結啊,想來隻是苦了愛兒。。。”

察覺到房玄齡眉宇間的愁容後,李世民苦搖頭苦笑一聲,堅信高陽守宮砂一出便可打破房玄齡心病的他,轉而坐在席間捧盞喝起了茶水。

過了片刻,還沒等白簡喚來高陽,接到聖旨的杜如晦、秦瓊二人便行色匆匆的趕到了萬花廳。

來到萬花廳,見李世民與房玄齡坐在席間,不明其中含義的二人相視一眼,並肩走到席間,拱手喚了聲萬歲。

見杜如晦、秦瓊到來,李世民朗聲一笑,吩咐二人入席就坐,期間還不忘瞟了房玄齡一眼。

房玄齡起身對杜、秦二人問好,不過因為懷揣心病,強擠出的笑意還不如冷麵中看。

見房玄齡愁眉不展,杜如晦撫髯苦笑一聲,暗想,“玄齡兄,你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有遺愛這般爭氣的子嗣,怎地還這樣一幅怨天怨地的模樣。”

“嘿嘿,親家公。先別忙著發愁,若是來日知曉房俊的化名,你還不得樂死過去!”

想著,秦瓊忘神壞笑一聲,臉上盡是嗤笑之色。

杜如晦見秦瓊這般模樣,背地暗叫一聲不好,他二人全都曉得房遺愛的化名身份,也同樣親眼或親耳得知高陽完璧無恙的事情,不過此時房遺愛平日做的十分嚴密,李世民、房玄齡卻又是如何能夠得知,眼下秦瓊這般舉止,免不了會被李世民、房玄齡誤會。

想到其中緊要處,杜如晦對著秦瓊做了一個眼神,想要提醒他那失態的模樣,可秦瓊正處在無限遐想之中,得意下竟自沒有看到杜如晦那善意的提醒。

“你!”聽聞秦瓊的笑聲,見其麵帶怪異的笑容,房玄齡氣的雙手直顫,恨不能將秦瓊生吞活剝了。

李世民見秦瓊笑的燦爛,憂心房玄齡心病加重的他隨即冷哼一聲,對秦瓊質問道:“叔寶,為何發笑!”

直到李世民冰冷的語調響起,秦瓊這才回過味來,見房玄齡怒目相視、李世民麵色不悅,他心中的竊喜頓時消散的一幹二淨。

見李世民發話質問,房玄齡跟著問道:“秦元帥,老朽的容貌很好笑嗎?”

“額。。。”

秦瓊被李世民、房玄齡問的瞠目結舌,無奈下,隻得向同樣知曉房遺愛化名的杜如晦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接到秦瓊的求救信號,杜如晦撫髯迅速思忖,頃刻間靈光閃現,心中頓時想出了一個絕妙的搪塞理由。

“萬歲,玄齡兄。你們二人誤會了。”杜如晦起身說道:“今日房俊有書信送交秦元帥,信上說願拜叔寶為義父,想房俊乃是皇家駙馬,又是當朝宰輔的兒子,秦元帥受到信箋怎能不喜。剛剛看到玄齡兄,這才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