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襄城過府(1 / 2)

一直罰跪到中午,見父親遲遲不來,房遺愛長歎一聲,索性將心頭的瑣事拋到腦後,跪在地上運行起了混元心經。

因為要掩人耳目,房遺愛並不敢將刑杖造成的傷勢治愈,還是用真氣將傷口中的瘀血打通,這樣也能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隨著一陣倉促的腳步聲響起,書房的門這才被打開了。

聽聞有人進門,房遺愛下意識以為是父親前來喊自己吃飯,心中暗喜過後,連忙挺直脊梁,裝出了一副全心罰跪反思的模樣。

過了片刻,隨著一聲嗤笑響起,白簡那高八度的聲音,隨即傳入了房遺愛的耳畔之中。

“聖旨下,房俊跪聽宣讀!”

見白簡前來宣旨,房遺愛大吃一驚,連忙跪著轉身,隨即便看到了麵帶輕笑的白簡,以及他身後臉色陰沉的房玄齡。

“房俊不體聖心,私自逃回長安,臨陣關頭充當逃兵...革去官銜、罰俸三載,以儆效尤。”

說完,白簡合上聖旨,避開房玄齡的目光,對房玄齡挑了挑眼睛,冷聲道:“房駙馬,接旨吧!”

“臣領旨謝恩。”叩謝聖恩後,房遺愛踉蹌著起身,畢恭畢敬的從白簡手中接過了明黃聖旨。

見房遺愛步履踉蹌,白簡嗤笑一聲,輕聲問:“房駙馬,傷好些了嗎?”

見白簡話中有話,房遺愛苦笑一聲,說:“承蒙總管惦念,在下的傷已無大礙。”

“既然如此,房駙馬還是在府中修養吧,盡量不要外出招搖了。”

言語提醒房遺愛隱藏身份後,白簡轉身對房玄齡拱了拱手,“房丞相,咱家先行回複聖名去了,告辭。”

“總管請。”說著,房玄齡與白簡相繼走出書房,留下房遺愛手捧聖旨,獨自站在原地叫苦連天。

“這下可好,雖然逃過一劫,但我的名聲在長安城也算徹底臭了。蕭銳、辯機和尚這下還不得笑死啊!”

將白簡送出府門後,房玄齡將身返回書房,冷聲道:“快回房換件幹淨的袍服,有貴客到了,記著到二堂來飲宴!”

說完,房玄齡接過房遺愛手中的明黃聖旨,一雙深邃的眸子仿佛兩把尖刀一般,恨不能將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千刀萬刮!

狠狠瞪了房遺愛一眼後,房玄齡手捧聖旨緩步走出書房,忙著安放聖旨、去到二堂待客去了。

“有貴客到了?叫我去二堂陪酒?”嘀咕著,房遺愛將身走出書房,轉身帶上房門後,含笑道:“莫非是秦元帥和京娘來了?不錯!一定是他們,要不然爹爹也不會叫我去二堂陪著飲宴啊!”

聯想到自己的未來嶽父、大舅哥過門走親戚,房遺愛咧嘴傻笑一聲,接著便去臥房整理妝容去了。

來到臥房,見高陽不在房中,房遺愛更加打定了秦瓊過府的念頭,特意換上一件白色錦緞袍服後,還特別臭屁的對著鏡子整了整頭發,順便用匕首將胡須刮得一幹二淨。

雖說古代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但房遺愛幾次刮過胡須,見房玄齡沒有反對,也就習以為常了。

整理好儀容後,房遺愛一邊思考著待會見麵時的言語,一邊緩步朝二堂走了過去。

來到二堂台階上,還沒等房遺愛進門,就聽其中傳來了高陽那宛若銀鈴般的笑聲。

“看來漱兒和京娘聊得挺開心嘛,這倒不錯,叫她們二人熟絡熟絡...”

正當房遺愛YY時,踱步進到二堂,就在他拱手準備向秦瓊問好時,卻迎麵看到了兩位不速之客。

席間一男一女坐在客座上,男人身著一件青衣布衫,顯然是效仿布衣榜首的著裝,而女人則穿著一件杏色袍服,配合著流雲發式顯得格外嫵媚,這二人不是襄城和蕭銳又會是誰!

房遺愛萬沒想到襄城和蕭銳會挑在這個節骨眼上過府,驚駭下,竟自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