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後花園,秦懷玉一言不發,鬆開房遺愛的手腕,徑直大踏步朝兵器架走了過去。
見大舅哥一副要動武的架勢,房遺愛暗叫不好,“他這是要為京娘出氣?”
正當房遺愛惴惴不安時,一雙齊肩短棍隔空丟來,隨即應聲落在了他身前不遠處。
望著地上的白蠟雙短棍,房遺愛腦海中思緒飛揚,“這是要跟我比試?”
“撿起來!”一道冷若寒潭的聲音響起,秦懷玉手持齊眉棍,將身站在了房遺愛三米開外,接著做了一個“尋蛇探草”的起手式,眸子寒光閃耀,儼然臨陣對敵的模樣,“今天就看看你的霹靂鐧學的怎麼樣了!”
見秦懷玉上綱上線,房遺愛連連擺手,他的秦家鐧隻學了一個皮毛,對陣長孫衝尚且不足,更別提常年衛戍邊關,深得秦瓊真傳的秦懷玉了。
“秦兄,你莫非吃醉了不成?”房遺愛一邊支吾,一邊拱手賠笑,如果不是害怕秦懷玉突然動手的話,他早就三十六計溜之大吉了。
“既然你不用雙棍,那就空手來接我的秦家槍吧!”
說完,秦懷玉一聲爆喝,好似獅子搏兔一般,齊眉棍舉在胸前,徑直朝房遺愛衝了過去。
見好言退讓沒有效果,房遺愛暗叫鋼牙,躲過秦懷玉的橫披後,箭步向前,伸手撿起了地上的雙短棍。
見房遺愛見其棍棒,虛晃一招的秦懷玉含笑點頭,“這還像個男人!”
“秦兄,不要傷了和氣。”饒是嘴上告饒,但認準秦懷玉要動手的房遺愛,還是將雙棍橫在胸前,儼然一副要動打的架勢。
“和氣?小爺我現在隻有怨氣!”說著,秦懷玉高舉雙棍,使出了一個力劈華山,疾步朝房遺愛衝了過去。
見秦懷玉來的凶猛,房遺愛不敢托大,連連向後疾行,同時將雙棍背在身後,準備找準時機再做反擊。
秦懷玉從小學習秦家槍、霹靂鐧,自然看破了房遺愛的意圖,眼見房遺愛連連後退,他索性賣了一個破綻,齊眉棍迎頭朝房遺愛打下,但卻悄悄保留著幾分氣力。
見秦懷玉一擊未中,房遺愛大喜過望,身形連連閃動,好似一條靈蛇似得,一眨眼便溜到了秦懷玉身後。
望著秦懷玉沒有防備的脊梁,正當房遺愛思忖要用幾分力時,還在彎腰收式的秦懷玉突然轉身,迎麵對著房遺愛就是一腳。
猝不及防下,房遺愛隻覺胸口一麻,接著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倒地後,房遺愛一手捂著胸口,咳嗽幾聲後,氣結的說:“你玩真的!”
“今天就替我妹妹教訓教訓你,登徒子!”秦懷玉顯然並未解氣,拎著齊眉棍大步向前,邊走邊說,“作妾也就罷了,連個名分都沒有?沒名分也就罷了,夫妻之實都沒有?”
見秦懷玉大步走來,房遺愛打了一個激靈,連忙起身,用雙棍護住前胸,哀求道:“秦兄,小弟認輸了,我一定會給京娘一個交代的。”
之前在酒桌上受到刺激,加上喝多了酒水,此時的秦懷玉怒滿胸膛,哪裏聽得進房遺愛的求饒。
“我妹妹溫淑賢良,難道比不上一個驕橫的小丫頭?”
“別說她是公主,公主我也睡過!銀屏現在還在公主府等著我呢!”
“今天一定要教訓教訓你!”
每說一句,齊眉棍便揮擊一次,前幾下房遺愛還能勉強招架,但秦懷玉屬於那種越打越瘋的猛人,到後來齊眉棍猶如疾風驟雨一般,打的房遺愛連連吃痛慘叫,到最後一雙短棍早已脫手丟在了地上。
就在秦懷玉打的興起,房遺愛叫苦不迭時,高陽和秦京娘結伴來到後花園,見心上人遭受如此暴打,眸中全都是憐惜的目光。
“哥哥怎麼能這樣!”
埋怨一聲後,正當秦京娘準備上前勸阻時,卻被身旁的高陽攔了下來。
望著招架不住的房遺愛,高陽輕歎一聲,喃喃,“京娘姐姐不要過去,讓俊兒哥長長記性也好。”
見高陽這個正妻都沒意見,自認為是房遺愛妾室的秦京娘,也不好在說些什麼,隻得站在原地眼睜睜見哥哥暴打情郎。
“姐姐,你待漱兒到何榜首房中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