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之下石墩崩裂,圍觀眾人一片嘩然,就連房遺愛都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這...這莫非是蒼天助我?”呢喃低語,房遺愛仰麵看向頭頂天空,喃喃道:“老天爺總算睜開了三分眼啊!”
嘩然過後,看著房遺愛麵前斷裂成兩截的石墩,圍觀試子眸中滿是震驚,哪裏還有半點之前對房遺愛的輕蔑、惋惜。
“秦家鐧如此神勇嗎?這塊石墩可是采自碭山上的青鐵石啊,尋常兵刃砍一下都是要卷刃的!”
“依我看不是秦家鐧神勇,而是房駙馬臂力過人,單單一舉一落,還談不上什麼招式可言。”
“這話說的沒錯,不過房駙馬既然有如此勇力,為何會從雁門關逃回長安?難不成這件事有什麼誤會?”
“你傻啊,房駙馬可是高陽公主的駙馬爺,又是當朝宰相的幼子,眼下雁門關開戰在即,萬歲怎麼可能舍得讓東床快婿置身險境?我看這八成是明罰暗保。”
“對對對,兩軍陣前刀劍無眼,房駙馬雖然勇力過人但萬一出點差池...想來還是做逃兵安穩一些。”
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誇讚聲,尤子章臉都快紫了,之前他連番侮辱房遺愛,完全是因為仗著武力橫行霸道,此刻見房遺愛兩下劈開石墩,聯想到之前尉遲寶林從馬上栽下來的場景,這位嘴欠的少公爺頓時變成了蔫黃瓜,一心祈禱著房遺愛會忘了自己,要不然今天又要挨一頓打了。
望著天空略微沉吟片刻,見眾人對自己的態度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房遺愛嘴角微微上揚,單手拎著雙鐧,對對麵的尉遲寶林拱手道:“尉遲兄,小弟不才,打了兩鐧才將石墩劈開,著實有些慚愧。”
眼望房遺愛,尉遲寶林被氣得差點罵出聲來,心想,“不才?還慚愧?當年秦老二在美良川也不過用了兩鐧,你小子剛剛是想著一鐧就把石墩劈開?忘八端,今天小爺我是被你坑了!”
後知後覺被房遺愛陰了的尉遲寶林,看著麵前巨大的青鐵石,又看看了手中的竹節雙鞭,嘟囔道:“爹爹當年在美良川單鞭劈碎巨石也不過用了三下,今天我又雙鞭在手,想來兩下也就夠了!”
嘀咕一聲,尉遲寶林緊握雙鞭,如同房遺愛之前一樣,將雙鞭舉過頭頂,奮力朝著石墩上砸了下去。
“鐺。”
隨著一聲鐵器敲擊石塊的撞擊聲響起,一道火星迅速閃過,石墩上除了兩道淺白凹槽以外,哪裏有半點裂紋。
“哎!”見石墩毫發無損,尉遲寶林泄氣的一跺腳,接著再次舉起雙鞭,拚盡全力朝石墩上劈了下去。
“鐺。”
又是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這次石墩被崩開了一個豁口,但那道尉遲寶林期盼以及的裂紋卻並沒有出現。
兩擊之下石墩雖然崩開了一個豁口,但並沒有像房遺愛之前那樣,見石墩劈成兩截,眼見勝負已分,尉遲寶林冷哼一聲,接著將竹節雙鞭丟在地上,正要說出狡辯話語,突然感覺虎口疼痛難忍,低頭一看,之前緊握雙鞭的虎口已經被震開了兩道口子,殷虹的鮮血沿著手腕快速滴落,更為落敗的尉遲寶林增添了幾分狼狽。
見尉遲寶林丟下雙鞭,又看到他那一雙鮮血直流的手掌,圍觀眾人瞬間炸開了鍋,一個個交頭接耳,徹底改變了對“逃兵駙馬”的看法。
“尉遲寶林虎口裂開了!他的臂力在同輩人中可是能夠排的上前三的!”
“前三?第一和第二是誰?”
“第二是何足道何榜首啊,第一就是房俊房駙馬了!”
“啥?這排名啥時候出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不才,這排名是小弟剛剛排出來的,不知道可還公允?”
“公允...公允你個大頭鬼啊!何榜首可是力屠突厥武士的存在,他房俊能比得?”
“比得的,房駙馬論槍法、鐧法、氣力都不熟何榜首,就是文才差一點...差兩點?好吧,差三四五六七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