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短戟傷人(1 / 2)

“爹爹怎麼來了?”暗自嘀咕一聲,房遺愛遙望父親拱手施禮,“爹爹。”

見房遺愛丟下自己跑去跟房玄齡交談,生性倔強的長孫衝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望著手無寸鐵的房遺愛的背影,長孫衝大吼一聲,手中短戟脫手而出,徑直朝著一心與父親交談的房遺愛擲了過去。

“大哥小心!”

“愛兒小心!”

隨著候霸林等人與房玄齡的驚呼一齊響起,房遺愛想要回頭卻已經為時已晚。

短戟頭部有一個類似槍頭的尖刃,之後一側便是月牙形狀的戟耳,自覺被辱的長孫衝,憤恨之下全力一擲,早已用上了全身氣力,短戟飛速朝著房遺愛飛來,尖刃徑直刺進了房遺愛的脊背之中。

“啊!”受到衝擊,房遺愛在慣力的作用下向前跑了幾步,接著喉頭一甜,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

奔跑顛簸中,刺進房遺愛脊背中的短戟應聲落地,一指長的尖刃有一半帶著血漬,房遺愛所穿的白色短打小襟瞬間被鮮血染紅,更多的鮮血還在從傷口處不斷向外湧出,相比之前長孫衝左肩上的槍傷,房遺愛受到的創傷更重了三分。

將身站在原地,房遺愛直覺四肢酸軟,長孫衝這胡亂一擊,竟然恰巧打中了他之前與阿史那突魯交戰時,後背所遭受的全力一拳的舊傷上。

舊傷的經絡剛剛痊愈,此刻被短戟刺中,瞬間便引發了房遺愛原本將近痊愈的舊傷,新傷舊病一塊發力,讓這位臨陣輕敵的房駙馬,再次嚐到了做事毛躁輕浮的苦頭。

“長孫衝,卑鄙無恥!”

“長孫衝你好歹也是一家少國公,為何如此毒手?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

“就是,暗箭傷人算什麼好漢!”

眾人的叫罵聲中,候霸林、尉遲寶林盡都二目圓睜、牙呲欲裂,要不是有羅通攔著,恐怕這哥倆兒早就衝進校場亂拳將長孫衝打死了。

“愛兒!”見房遺愛重傷吐血,房玄齡大步向前,每走一步卻被匆忙趕來的柴紹、尤俊達攔住了。

“房丞相,眼下武科場比試還未結束,二位賢侄盡都殺紅了眼,丞相貿然進去恐怕會有危險的。”說話間,柴紹目光幾經閃爍,顯然是自知對不住房玄齡,可武舉本是李世民一手操辦,哪裏能夠允許旁人闖入這般兒戲?

身為副主考的尤俊達一旁幫腔,他十分害怕房玄齡心急之下衝進校場,到時萬一有半點差池,當朝宰相或死或傷在了武舉之中,他和柴紹誰都別想摘幹淨,“是啊,玄齡兄你先別著急,我看賢侄他倒還有反抗能力。”

見房遺愛轉身看向長孫衝,房玄齡這才鬆了一口氣,滿是愧疚和自責的說:“都是我害了愛兒啊,要不是我愛兒也不會分心。”

轉麵看向長孫衝,房遺愛麵色凝重至極,眉宇間升起一絲殺意,刹那間,他果然對長孫衝起了殺心。

“冷箭傷人縱然將我打死,你如何麵對天下悠悠之口?如何麵對長公主?此等手段如此下作,定為天下人所不齒!”

說著,房遺愛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短戟,看著尖刃上屬於自己的殷殷血跡,這位房駙馬照貓畫虎,在將短戟丟向長孫衝的瞬間,奮力運轉真氣穩住傷口令傷勢不至於惡化,轉而朝著自己的戰馬跑了過去。

側身躲過迎麵擲來的短戟,長孫衝眸中嗜殺之色轉瞬即逝,將短戟拿在手中,冷笑道:“還想去拿雙槍?房俊啊房俊,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你放著秦家霹靂鐧不用,偏偏自作聰明那什麼白蠟雙槍,比臂力?木頭棍兒對熟銅杆兒?待會定叫你命喪在我的雙短戟下!”

不過長孫衝萬沒想到,房遺愛半月來已經將定彥平的“龍蛇槍譜”學了大半,眼下單論殺傷力絲毫不弱於秦家霹靂鐧,當然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為雙槍是利器,而雙鐧卻更多偏向於鈍器。

若是長孫衝知道這層緣故,恐怕他早就提著雙戟衝上來了,哪裏還肯放任房遺愛去取鞍韂上的白臘杆兒雙槍。

從鞍韂上取下雙槍,看著不遠處的長孫衝,房遺愛怒火中燒,一方麵用真氣止住背後不住流血的傷口,一邊將雙槍提架在胸前,冷聲道:“今日定要與你分個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