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軍糧圍困(1 / 2)

望著三個結義兄弟遠去的背影,薛仁貴眉頭微蹙,喃喃道:“自古軍糧乃是兵家首要。”

“萬歲想到派侯君集、薛萬均繞道突厥主力後方,攪擾、切斷突厥糧道。突厥怎會不知?若是故技重施...”

猜測到突厥軍隊可能派騎兵劫糧的可能,薛仁貴眉頭愈發凝重,“若是軍糧出現閃失,大哥豈不是要被治一個延誤戰機之罪?”

“我要不要去通知大哥?”薛仁貴正想邁步返回狀元府,可轉念一想,“程、候、尉遲三位少公爺,曾經數次押送軍糧,也沒見突厥騎兵前來攪擾。”

“眼下剛剛結拜,若是跑去告訴大哥,豈不是會被認為挑撥兄弟之情?”薛仁貴心緒繁亂,一想到自己並無官職,索性頓足道:“還是去軍中幫忙搬運糧食吧,我隻是一個小卒罷了...”

薛仁貴搖頭苦笑,接著跟在程處弼三人身後,一同朝著軍糧草料場走了過去。

半夜時分,酒醉的房遺愛這才緩緩醒了過來,“漱兒,給我倒杯茶。”

睜開眼睛,隻見高陽含笑相視,一雙妙目略微夾雜著些許埋怨,但手中卻捧著一盞溫水。

緩緩起身,房遺愛拍了拍有些發蒙的額頭,接過茶盞,一口氣將溫水喝了下去。

“呼,漱兒還不曾睡啊?”將茶盞遞給高陽,房遺愛躺在榻上,笑著說:“該不會是我說夢話了吧?”

“睡得跟個什麼似得,真是一個莽夫!”高陽放下茶盞,嬌嗔一聲,順勢倒在了房遺愛懷中。

房遺愛眉頭微皺,有些不悅的道:“洞房花燭當日,便說我是個莽夫,現在又來取笑。”

“忘了我得中今科狀元,金榜題名的往事了?”房遺愛翻身坐在上麵,一雙星眸閃著異彩,臉色微紅酒意還未完全消散。

高陽宜喜宜嗔,玉頰含羞道:“人家不過是跟你打趣而已,快些下來,跟你說件正事。”

“啊!”高陽輕呼一聲,房遺愛奸笑著道:“你我夫妻關上房門,還有什麼正事?”

輕錘房遺愛胸口,高陽呢喃道:“手放老成些!”

“今天漱兒去宮中見母後了,母後看過俊兒哥寫的請罪書...”軟語呢喃說到一半,高陽突然閉口不語,一雙妙目顧盼流轉,咯咯笑了起來。

房遺愛心神一怔,翻身坐在榻上,猜測道:“母後說些什麼?”

“母後說...”高陽反客為主,眼望下方的房遺愛,笑靨如花,“蔡少炳殺了就殺了,隻是長孫舅父不曾有真憑實據,貿然動手怕是會招來災禍的。”

“長孫舅父?長孫無忌?”

“是二舅父,長孫安業啊。”

“好的,多謝漱兒,我今天賣賣力氣...”房遺愛正要反擊,隻見高陽微微搖頭,“不行呐,漱兒今天...來了...天...葵...”

“天葵?”房遺愛嘟囔一聲,湊到高陽耳畔,故意吹著熱氣,柔聲道:“無妨事,反正明天也不用押送軍糧。漱兒學學二十四橋如何?”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正當房遺愛穩坐中軍、安然睡定時,候霸林三人已經點齊人馬,準備朝雁門關進發。

“五哥,要不要知會一下高士廉高伯父啊?”尉遲寶林坐在烏騅馬上,手持一杆點鋼丈八槍,略顯憂慮的道。

候霸林一手攬著絲韁,一手攥著混唐朔,小聲道:“高老頭兒年歲大了,辦起事來絮絮叨叨的,他要是知道大哥回來,肯定不會放咱們哥仨去押送軍糧。”

程處弼提著宣花斧翻身上馬,點頭道:“不錯,咱們哥仨早去早回,叫大哥好好歇息幾天吧。”

“好,如此咱們即可啟程。”候霸林催促坐下豹眼白駒,笑著說:“這次去到右衛大營,少不得要向李藥師討杯水酒喝。”

“你啊,隻知道喝酒,千萬不要誤了事。”

“是啊,小弟前番押送軍糧,曾在雁門關東邊五十裏處遇到了一股突厥騎兵,怕不是突厥國的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