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秦京娘的柔弱(1 / 2)

“呀!”

見秦京娘玉頰上泛起水泡,房遺愛心疼不已,輕聲道:“京娘,臉頰什麼感覺?”

“燙,癢。”秦京娘妙目噙著淚珠,看向襄城滿是恐懼和不解。

聽到秦京娘的訴說,房遺愛暗舒一口氣,心想,“有知覺便好。”

“漱兒,她是壞人。”襄城手拿空碗,坐在原位,含笑對高陽道。

聽聞此言,高陽秀眉微凝,正要開口製止,隻聽耳畔一聲拍案,房遺愛轉過身來,杏眸中滿是怒意。

“胡鬧!”房遺愛目光直指襄城,雙手微微顫抖,過了許久,這才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

“若是再這般胡鬧,以後就不要到府上來了!”房遺愛拂袖冷哼,言語間已現慍怒。

襄城緊緊拉住高陽的衣袖,小聲道:“漱兒,這個大哥哥好可怕。”

“姐姐,俊兒哥生氣了,快不要說了。”見房遺愛罕見的發火,高陽連勝低喝,唯恐房遺愛將襄城趕出去。

襄城充耳不聞,對著房遺愛做了個鬼臉,悄聲道:“這是漱兒的家,你憑什麼趕我?”

“憑什麼?這裏是狀元府!”房遺愛冷峻的道。

說完,房遺愛雙手扶著秦京娘,柔聲帶著憐惜的道:“京娘,我陪你去房中上藥吧。”

“環兒,你也回房歇著吧。”房遺愛生怕襄城再次發瘋,隨即又叮囑了謝瑤環幾句。

回到東廂房,房遺愛插上門閂,又從雜物櫃中找出了一小罐兒獾油,這才緩步走到了秦京娘身前。

秦京娘側臥在榻上,麵朝牆壁,早已輕聲哭了出來。

“京娘,這獾油治療燙傷最是靈驗,我來為你敷上吧?”房遺愛坐在榻邊,見佳人背影不時抽動,自然知道秦京娘已經哭了出來。

“何郎,能幫奴家取菱花來嗎?”秦京娘拭去頰上淚痕,緩緩起身,樣兒顯得十分蕭索。

“取銅鏡做什麼?”房遺愛猜到秦京娘要對鏡查看麵頰,唯恐佳人受到打擊的他,輕聲道:“娘子玉頰不過微微泛紅,不礙的。”

“何郎!”秦京娘嬌嗔一聲,聽得房遺愛心生憐愛,哪裏還敢多說什麼,隻得起身將銅鏡拿了過來。

“唔...”對著菱花鏡仔細查看,秦京娘立時流下了兩行清淚,“奴家...奴家的臉。”

見狀,房遺愛連忙拿過銅鏡,順手丟在地上,輕聲道:“這鏡子凹了,照的不清晰了,不是...”

“何郎不要來誑我,這菱花鏡原是不久前剛剛買的。”說完,秦京娘再次伏在榻上,掩麵大哭了起來。

“玉...襄城!她到底是真的癡傻,還是假裝的?”房遺愛暗啐一聲,湊到秦京娘麵前,道:“京娘,這獾油早塗早好,若是遲了,怕是要落疤的。”

此言一出,秦京娘果然止了哭聲,緩緩起身,將受傷的臉頰麵相房遺愛,小聲道:“奴家是不是很醜?”

機不可失,見秦京娘將臉頰湊上來,房遺愛趕忙打開瓷瓶,從其中蘸了一些獾油,小心翼翼的抹在了秦京娘的香腮處。

獾油中放著冰片、薄荷,抹在紅腫處,頓時散發出了陣陣冰涼,這才將秦京娘頰上的滾燙和酸癢壓了下去。

“如何了?”房遺愛放下獾油,雙手輕攬秦京娘雙肩,小聲道。

“不痛了...好涼爽。”秦京娘微微哽咽,依偎在房遺愛懷中,柔聲道:“官人,奴家是不是破相了?”

“胡說!”房遺愛劍眉微皺,沉著嗓子道:“些許小傷不礙事的。”

秦京娘神色蕭索,哽咽的顫聲道:“何郎,奴家本就不比環兒和漱兒兩位姐姐,若是...”

見佳人胡思亂想,房遺愛連忙插嘴道:“如何比不得?”

“漱兒乃是大唐公主,金枝玉葉。環兒姐姐更是才高八鬥,一位公主、一位才女...”

說著,剛剛止住哭聲的秦京娘,又再次拋灑起了鮫珠。

見佳人情緒受到影響,房遺愛心中宛若針紮,支吾了片刻後,索性輕輕將秦京娘的香腮扶起,朝兩片絳唇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