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喜收義子(1 / 2)

“三思?”

房遺愛含笑看向頑童,轉而對身側的武元慶道:“武兄,這就是令公子?”

“正是犬子。”武元慶還以為房遺愛因此負氣,連連賠禮道:“犬子頑劣,還望駙馬大人有大量...”

房遺愛含笑打斷武元慶的話兒,拱手道:“我觀三思頗有靈性,不如請到正廳一敘?”

“啊?”武元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過神來連忙拱手,“小兒不過五歲,恐怕衝撞駙馬與總管。”

“無妨。”

房遺愛不置可否,含笑看向武三思道:“娃娃,你有膽量用沙包擲我,可有膽量隨本官去到正廳?”

“去就去,怕你不成。”武三思揉了揉通紅的鼻子,輕哼一聲,頗有幾分初生牛犢的架勢。

房遺愛朗笑一聲,連連點頭,“好!此子有本宮當年的風範。”

說完,房遺愛對白簡和武元慶拱手道:“二位請。”

白簡與房遺愛走在前方,武元慶招來武三思,目光閃著憂慮道:“兒子,剛剛與你對話之人,可知他是誰?”

“他是誰?一個小白臉兒而已。”武三思輕哼一聲,嘀咕道。

武元慶眉頭顰蹙,冷聲道:“他是當朝駙馬,國公之子!”

“駙馬有什麼了不起的!”武三思撿起地上沙包,悠悠道:“爹爹還是國公之子呢。”

“胡言!”武元慶恨鐵不成鋼的跺了跺腳,“布衣榜首可曾聽過?便是此人!”

“呀!”武三思將沙包放在廊道旁的木欄上,接著撒腿就跑,便跑便道:“孩兒要去找何榜首學習瘦金體!”

“癡兒!莫要壞了禮數!”武元慶苦笑一聲,隻得跟在兒子身後,快步走進了正廳。

房遺愛坐在正廳茶座上,眼望身側白簡,捧盞小聲道:“兄長,觀三思如何?”

“適才那個頑童?膽兒挺大的。”白簡呷了一口溫茶,隻覺要比狀元府中的涼茶低劣許多,不由少喝了一些。

房遺愛品過茶水,搖頭道:“此子加以雕琢,日後必成大器!”

“賢弟如何得知?”

麵對白簡好奇的目光,房遺愛苦笑一聲,心想,“我總不能說我從書上看來的吧?”

“小弟先前也曾習學過幾日相麵。”房遺愛再次扯出牛皮,故作高深道。

說話間,武三思已經跑到了正廳之中,眼望房遺愛和白簡,竟做出了一個令二人頗為吃驚的舉動。

武三思收起先前的態度,正色拱手道:“晚生拜見二位叔父。”

“呀!”白簡微微咋舌,心想,“此子年歲不大,舉止倒是十分老成。”

房遺愛看到此情笑容愈發燦爛,起身正色回禮道:“三思少禮。”

武三思抬頭看向房遺愛,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轉了幾轉,頗為恭敬的說:“先生就是何榜首麼?”

“何榜首?現在大多喚我房駙馬。”

房遺愛坐回原位,指著身側的太師椅道:“三思請坐。”

武三思謝座之後,端端正正的坐在房遺愛身側,拱手道:“何榜首,晚生可能請教先生幾個問題?”

“好,既然公子要問,房俊知無不言。”因為高陽有喜的緣故,房遺愛對待年僅五歲的武三思頗為耐心。

武三思低頭思忖了片刻,正要開口,卻被走進正廳的武元慶喝止了下來。

“豎子!無禮!”

武元慶快步走到武三思麵前,正要開口責斥,卻被房遺愛攔了下來。

房遺愛含笑起身,拱手道:“元慶兄,莫要如此。我與貴公子頗為投緣,閑聊幾句不礙的。”

武元慶稍感吃驚,目光呆滯了片刻,轉而對武三思道:“莫要衝撞了駙馬!”

“孩兒知道了。”武三思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拱手道:“先生,請問道德經中“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作何解釋?”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白簡聽聞,故作富學的道:“當然是說上天不仁,將百姓當做草狗了。”

聽聞此言,武元慶微微皺眉,就連武三思也露出了嫌棄之色。

“誒!”房遺愛拂袖苦笑一聲,拱手道:“兄長,莫要誤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