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戲弄奸邪(1 / 2)

“來人可是監察禦史,岑懋?”

房遺愛手拿公文,喃喃問了一聲。

書吏細細打量,隨後拱手道:“不錯,正是此人。”

“本官的座位在哪兒?”房遺愛對書吏問道。

書吏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引房遺愛和薛仁貴來到值房內房,拱手道:“這便是大人的值房,薛主事...”

房遺愛揚手打斷書吏的話兒,含笑道:“今日便叫薛主事從旁相助吧。”

“下官去沏兩盞茶來。”書吏緩步走出值房,留下房遺愛和薛仁貴麵麵相覷,許久未發一言。

過了片刻,房遺愛壓低嗓音道:“四弟,可知岑懋是何人?”

薛仁貴坐在一旁的次座上,手托下巴搖頭說:“不知。”

“此人便是那首童謠的始作俑者!”房遺愛眸中閃過一抹陰鷙,冷笑道:“明日咱們抓的魚兒,便是他。”

“哦!”薛仁貴站起身來,湊到門前細細打量,喃喃道:“此人長得倒也儒雅,沒想到心底竟如此歹毒。”

“畫貓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房遺愛坐在座位上,細細打量公文,輕笑道:“岑懋這花草隸篆卻也俊俏的緊。”

“公文上寫的什麼?”薛仁貴走到房遺愛麵前,眼望公文好奇的說。

“是有關吏部一名員外郎的貪墨案件,此事倒也好辦,隻消批紅便可。”房遺愛將公文放在一旁,悠悠道。

薛仁貴拿起公文,連連搖頭,“大哥,那人如此重傷兄長,怎能輕易放過他?”

“英雄所見略同。”房遺愛聞言冷笑一聲,飽含深意的道:“當初跟著蔡少炳所學伎倆,今日竟派上了用場。”

過了片刻,書吏端來兩盞溫茶,拱手道:“大人,那岑懋?”

“叫他進來。”

房遺愛微微正了正麵前的茶盞,再次開口道:“叫他報門而進!”

“報門?”書吏支吾一聲,有些為難的看向房遺愛,“他可是察院禦史,從四品官銜兒。”

“此地是什麼所在?”

“刑部大堂。”

“我是誰?”

“刑部右侍郎。”

“這不結了!”房遺愛見書吏麵露緊張,苦笑一聲,揚手道:“此地乃是刑部,本官身居刑部右侍郎,正三品大員難道還指揮不了一個從四品的官兒?”

“下官這就去喚他前來。”書吏見房遺愛心意已決,點頭應聲後,便快步走出了值房。

書吏走後,房遺愛對薛仁貴使了一個眼色,輕聲道:“四弟,快些坐下。”

薛仁貴將公文放在桌案上麵,接著微正衣襟,昂然坐在了次座上麵。

過了約莫兩息,隨著一陣腳步聲響起,值房外傳來了一陣略顯恭謹的語調。

“下官察院禦史岑懋,告進。”

耳聽岑懋的報門聲,房遺愛嘴角微微上揚,捧盞飲茶,卻置之不理。

“下官察院督察禦史岑懋,告進。”

又是一陣報門聲響起,房遺愛這才緩緩放下茶盞,輕聲道:“進來。”

隨著房門被推開,麵帶笑意的岑懋緩步走進其中,可就在看到端坐在值房正中的房遺愛後,岑懋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了。

“下官,參見...”

岑懋與房遺愛四目相對,嘴角微微顫抖,過了好一會這才回過神來。

“房駙馬?”

耳聽岑懋那試探性十足的話語,房遺愛正襟危坐,沉聲道:“這裏沒有什麼駙馬。”

“那駙馬...大人...”岑懋朝著值房四下掃了一眼,在看到次座上捧盞飲茶的薛仁貴後,心中的狐疑更重了幾分。

“刑部右侍郎,房俊!”房遺愛含笑對答,心中恨不能立時用“玉指劍”將岑懋一指頭點死。

大哥話音落下,四弟緊跟著開口,“刑部主事,薛禮。”

“刑部右侍郎?刑部主事?”岑懋低頭默念一聲,隨後緩過心神,拱手道:“房侍郎,下官送來的公文?”

“看過了。”房遺愛目光掃了一眼桌案上的公文,含笑道:“岑禦史好俊的花草隸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