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加強版現世報 二(1 / 2)

“此言何意?”

房遺愛看向小黃門,懵然不知的問道。

麵對提督、監督二太監那陰冷的目光,小黃門咬牙急促的說道:“令牌上的絲絛已然被取下,這塊令牌作廢了!”

“絲絛?”

房遺愛後知後覺的看向手中小鐵牌兒,但見那係在鐵牌頂部的藍色絲絛,不知何時已然被取了下來。

“這!”房遺愛將鐵牌攥在手心,目光冷冷的看向提督、監督二太監,陰鷙的道:“二位廠公,這算何意?”

“廠公?”監督太監合上白紙扇,搖頭道:“咱家可不是廠公。”

提督太監將紙扇別在腰間,苦笑道:“廠公隻有一位,那便是禦馬監掌印太監。我們哥兒倆可稱不起廠公二字。”

“二位總管!”房遺愛強忍著心中怒火,拱手道:“還望二位總管帶房俊去到營房!”

事情到了現如今這個地步,房遺愛徹底斷了善了的念頭,先前二人已經看破令牌上的玄機,卻一個勁兒的攛掇著他去到營房提調禁軍,如果不是小黃門在緊要關頭出言提醒,怕是要被使出一個翻臉不認賬的陰招了!

“去營房?”提督太監和監督太監對視一眼,喃喃道:“我們可做不了主,駙馬拿著令牌去提調就是。”

房遺愛冷笑一聲,杏眸中鬥射出一抹肅穆之色,冷哼道:“這上麵的絲絛呢?”

“絲絛?”提督太監撓了撓頭,“我們不曾接手過駙馬爺的令牌啊。”

“是啊,我們還有公務,恕不奉陪了!”監督太監微微拱手,轉而與提督太監快步走出隔房,二人出門後,隨即傳來了一陣輕笑。

“這兩個混蛋!”薛仁貴負氣頓足,冷聲道:“竟敢戲弄兄長!看我不去找鳳承東理論!”

說完,薛仁貴拔腿就走,卻被房遺愛拉住了衣袖,“四弟!”

“大哥!”薛仁貴麵帶費解的看向房遺愛,忿忿道:“他們擺明了是在刁難咱們!”

“我知道。”房遺愛拉著薛仁貴返回座椅前,捧盞呷了一大口涼茶,苦笑道:“這是禦馬監,你我毫無根基,如何跟他們去鬥?如果在攤上一個大鬧內監的罪名,怕是又要徒增禍端了。”

“難道就罷了不成?”薛仁貴將茶蓋丟到一旁,捧盞將涼茶一飲而盡,負氣道。

房遺愛剝開一枚荔枝,細細品嚐過後,起身道:“四弟,公公,你們二人在隔房稍待。本宮去部堂尋鳳承東!”

“我也去!”薛仁貴聞言起身道。

“不行!”房遺愛擺了擺手,正色說:“愚兄是去講道理,並非尋釁滋事。人多了反而不好。”

說完,房遺愛撩起竹簾兒,快步走出值房,徑直朝著鳳承東三人所在的部堂走了去。

來到部堂,鳳承東正坐在公案前批閱文書,見房遺愛進門,卻也不見動身,而是飽蘸朱墨,開始了新一輪的鐵畫銀鉤。

提督太監、監督太監分座兩側,一個整理公文,一個負責蓋印,對於房遺愛也同樣選擇了視而不見。

“廠公。”房遺愛輕笑一聲,走到公案前,對鳳承東拱手道。

鳳承東聞言抬起頭來,看到房遺愛,隨即露出了一副吃驚的模樣,“駙馬,還不曾離去麼?”

見鳳承東明知故問,房遺愛微微一笑,說:“廠公與房俊做耍,哈哈一笑便可。還請廠公將絲絛拿來。”

“絲絛?”鳳承東放下朱筆,好奇的道:“什麼絲絛?”

房遺愛強忍著怒火,挑了挑雙眉,攤手將令牌丟到了公案之上,“東宮太子令牌上的藍色絲絛!”

“藍色絲絛?”鳳承東拿起小鐵牌兒打量了幾眼,喃喃道:“咱家不曾見過什麼藍色絲絛,綠色絲絛的。”

“廠公不曾見過?”房遺愛冷笑一聲,返身坐在一旁的客座上,歎氣道:“既然如此,本宮便在這裏等廠公想起來,想來廠公貴人多忘事,怕是忘記了。”

“不曾忘,不曾忘。”鳳承東一臉無辜的搖頭道:“咱家確實沒有見過駙馬爺所說的藍色絲絛。”

麵對鳳承東的辯解,房遺愛不置可否,端起一杯茶盞,仰頭便喝,“廠公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