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眉頭一皺,對著這個仿若小孩的球海老子相當的不滿,嘴角的弧度更往下了,同時還踮起一隻腳,將重心放到另一隻腳上,
就像是慢動作般,隨著網球緩緩朝地上落下,然後彈起,她保持著這個姿勢開口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
“啊?”
比企穀沒有反應過來,也不明白。
然後在一瞬間,所有人隻感覺眼前一花,海老子就改變了姿勢,球拍不知什麼從背後抽到前麵,高高揚起到她的左上方,儼然一副已經將球打出的姿態。
“叫你使出全力嗎?”
欸?
還沒等他回答,從身後傳來了一清脆一沉悶共計兩聲爆響,以及慢半拍才從臉旁掠過的暴風。
他滿頭冷汗地回過頭,好不容易冷靜下來,這才看清了……
被破了一個洞的防護網和那後麵陷到一棵樹皮上正冒著煙的網球,
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噫!!!”
幾乎是從喉嚨裏憋出來的悲鳴,
“如果再不認真的話……兩個月……”
兩個月是指什麼……已經沒有勇氣問了。
“……早知道的話,就讓椎名去當戶塚的訓練對手了……”
此情此景,雪之下竟是為了這種事情懊悔起來,
“誒?!”
旁邊的由比濱一臉驚悚地看向雪之下,
“……當當然是開玩笑的啦,終於笨蛋連玩笑也分不清了嗎由比濱同學?”
被這麼盯著的雪之下也略顯局促,
“啊,是玩笑啊……”
由比濱鬆了口氣,垂下了腦袋。
“……話說回來,你要抱著那個外套到什麼時候啊?”
“誒?!”
正如大家想象的,由比濱自從拿到比企穀的外套後,就一直抱著,剛剛低頭的姿勢也是順勢就將把臉陷到了外套裏——而且她還嗅了兩下的樣子。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
由比濱立馬將手上的外套丟到旁邊,果斷得像是丟什麼肮髒的東西。
“……”
“……”
看到這一幕,場中的比企穀不自覺地抬起了頭,望向了天空。
……啊,今天的太陽真是耀眼啊,眼睛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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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比企穀像隻狗一樣被海老子操練了。
“好,到此為止。”
感覺差不多了的海老子如此宣布。
話音剛落,比企穀就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
“感謝你的協力,再次認識到你是個弱雞的事實,真是一個大收獲啊。”
“……哈啊……哈啊……”
然而比企穀隻有喘息的力氣,隻能用那雙經過運動後更加腐爛的眼睛看著海老子以示抗議。
畢竟說著這話的海老子,完全看不出任何疲態。盡管那之後,她就沒有用出第一次那種殺人球,但是每每打過來的球,都讓比企穀跑了半個小場,而她本人卻像是沒事人一樣,非要等到球在地上彈起後才以目力難以捕捉的速度追上去打回來。
孰強孰弱……這已經是連比較的必要都沒有。
所以比企穀也沒有任何能夠反駁的話,更別提他還是個男的。
“……小企也很努力了啊!沒問題的!”
到底是哪裏沒問題啊由比濱……隻靠氣勢是沒辦法安慰人的喲……
“嘛,比一般人好上不少了,”
如果別把臉別開就更好了,椎名同學……
“誒,到我了嗎?”
發現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自己身上,雪之下有些慌張,
“……沒,隻是自然而然就……”
比企穀總算是恢複了點說話的力氣,
“啊……對的小雪!我們並沒有那個意思!”
由比濱慌張地解釋道,
“……咦?雪之下你的頭發好漂亮!”
這是岔開話題的海老子。
“……算了,我還是說點什麼吧。”
選擇性無視了其中打諢的某人,海老子清咳了幾下,在所有人期待的視線中,她開口了,
“……嘛,不是挺好的嗎?……作為馬戲節目來說。”
“……”
保持著微笑,並沒聽懂的由比濱,
“……訓狗麼?”
海老子聽懂了,
“喂喂!”
竭盡餘力想要吐槽的比企穀。
“……撒……”
最後,是笑得特別燦爛的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