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豔靈在餐廳旁的小屋裏化著妝,可是心裏真是厭惡到不行,她也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可是又沒辦法,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豔靈姐,一會六點我們開始錄製您和沐雲軒先生共進晚餐,這裏有台本,您看看詞。到時候記不住也沒關係,我們又給您題詞的。隻要您別說的不自然就好了。”策劃把台本給了豔靈,豔靈翻看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策劃,“能不能改改詞?這些話我怕我一邊說一邊吐怎麼辦?”
策劃聽了以後嘴角抽搐著,“豔靈姐,您就別為難我們了。您也知道我們就是為了製造一下浪漫的氛圍嘛!您就當為我們節目組犧牲一下嘛!”
“得,得!我盡量行了吧。”豔靈的表情就是算我恩賜你了。
“謝謝豔靈姐疼小的。”策劃裝著太監的聲音打趣道。
豔靈笑了笑,覺得這策劃倒是有當公公的潛能,“豔靈姐,等你們吃完晚餐,我們還安排了欣賞度假村的歌舞表演,然後就是泡溫泉。這些都錄製完了就結束了。”
“還泡?再泡姐就泡發了。”豔靈想著一下午都在水裏了,還要泡哪門子溫泉啊。
“您也知道這是溫泉度假村,度假村的必要宣傳。”
豔靈歎了口氣,隻希望今年能快點過去,今天已經夠倒黴的了。
節目組一番準備之下,六點準時開始錄影。
豔靈穿著節目組為她準備好的晚禮服出現在布置好的餐廳裏,滿處是玫瑰點綴,在水晶吊燈暖暖的燈光映襯下,滿眼都是夢幻。沐雲軒穿著華貴的西服手捧著一大捧鮮花站在餐桌旁深情的看著豔靈走了過來。
豔靈看著沐雲軒,心裏苦笑著。倘若這是十年前的自己,這樣的沐雲軒一定會讓她目眩神迷。隻是十年前的他沒有現在滿身的儒雅,有的都是男人的狂野。當時的他不曾有過現在如此溫暖的笑意,有的隻是滿滿的侵襲。經過十年,她心變了,而他連人都變了。
沐雲軒把鮮花送到豔靈手上,豔靈接過鮮花,露出個假假的笑容。“謝謝”
沐雲軒紳士的為豔靈拉開椅子,兩人坐下後,服務員開始上菜。然後為他們兩介紹著每個菜的菜品名稱,和每個菜式的食材。豔靈心裏笑笑,這真是應該讓美麗來,這簡直就是美食節目啊,她不過一個陪襯罷了。
他們不過兩個人,這一大桌子一共擺了十二道菜。不知道這節目上了會不會被罵他們奢侈啊。
這時提示詞已經舉起,“今晚你狠美,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共進晚餐,真是我最大的榮幸。”副導演小聲和導演說著,“不是寫的心儀的,怎麼給改成心愛的了?用不用喊卡啊?”
導演搖了搖頭,“喊什麼,說的越肉麻越好,不過沒想到這沐雲軒看著冷冷的,怎麼獨獨對豔靈這麼上心。看兩個人似乎有什麼過節似的。”
副導演摸了摸下巴,“我看也是,兩人看著像積怨不淺,不過這樣才精彩。拍的都甜甜蜜蜜的多沒勁,現在大家就喜歡看這種鬧得不可開交的,最好是和洛澤再能扯上什麼關係,到時候咱們節目組可火了。”導演笑了笑,對著旁邊的策劃招了招手,然後在耳邊說了什麼,策劃點了點頭就走開了。
“沐先生說笑了,您這心愛的我怎麼敢當,想想沐先生的心可多著呢,所以這心愛之人想必也是不少的。”豔靈嘴上說笑,可眼中銳利。
“心是看不到的,隻能感受。看到的不一定才是真的,為有這裏才能體會是真是假。”沐雲軒摸著自己心髒的位置說著。
豔靈嗤笑了一聲,“我年齡大了,心早就蒙了灰,結了痂感受不到什麼真真假假的。沐先生是藝術家,總說些這種想象力豐富的話,讓我臆想嗎?”
副導演看著兩人完全不按著台本說,就轉頭問想導演。“導演,他們都不按著台本說行嗎?”
導演搖著頭,“沒事,就把他們打造成一對冤家也不錯,這別的欄目裏都還沒有。我看還挺吸引人的。”
沐雲軒看著豔靈的眼神中似乎有些傷痛,“結了痂的心會好,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你的藥?”
豔靈看著沐雲軒,心裏的傷痛席滿全身。“就怕你是毒藥,隻會讓我死的更快。”
沐雲軒被這話刺了一下,隻是表麵上還是鎮定自若的拿起酒杯。“我是不是毒藥你以後就知道,隻是這杯一定是美酒而不是毒酒。不要辜負了。”
豔靈回敬了沐雲軒,沒再說什麼。這時候節目組安排的小提琴演奏開始了,豔靈和沐雲軒隻是用著餐,偶爾交談兩句,不過也都是鋒芒暗浮。
這一餐豔靈吃的辛苦,對著不想看到的人,真是覺得食難下咽。可還要做出十分喜歡吃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想到洛澤,還真是能體會他為什麼時不時的就發脾氣了。
導演終於喊卡,豔靈這個人都放鬆下來。“豔靈姐,稍微休息一會,咱們就去度假村的劇場。這回您隻要看表演就好。”